“你是誰?真的是我的嫡姐?”
穆青靈撲了個空,狠狠剜了穆青衣一眼,哼了一聲,才安閒站直了身子。她一轉頭就瞪了眼百合,卻咬著唇未曾發作。
沉默了半晌,海棠點了點頭:“二蜜斯雖是庶出,但程姨娘甚麼好東西都緊著她,夫人也不在乎戔戔一個庶女,她日子過的跟嫡女也冇甚麼不同,性子也是,奴婢怕……”
海棠:“……”
十四歲的黃花大閨女說這起通房半點不感覺難為情。有過那樣熱誠的經曆,再難為情的話都是纖塵不染的小百花。穆青衣雙眸黯了黯,嘴角卻牽起一個都雅的弧度。
看來她也不想鬨起來。穆青衣看的清楚,內心邊有了底,不動聲色的招來海棠,笑道:“mm的丫環真是聰明,模樣也不差,怕是姨娘備好的通房吧?”
呼……
嬤嬤?提及來,張嬤嬤明天端方的很,傳聞牡丹的發落隻張了張嘴,竟冇說一句討情的話。不過,這會子她去哪兒了?
“對,本身去也成,讓小丫環去也成,你自個兒看著辦。”
“不管你說甚麼,都竄改不了,好自為之吧!”
“站住!”
“那裡來的貓?青衣你養貓了?”定國公見小白抓穆青衣,不容分辯拎起來,左瞅右瞅。
是小白。
“奴婢聽女人的!”
“歹人?”穆青衣轉過甚,茫然瞅著他,“明白日的,那裡來的歹人?”
“你――”穆青靈霍然回身,美好的臉因氣憤而扭曲變形,煙雨昏黃的眼眸裡正霧氣升騰。
“你乾啥功德了?”
“你錯了。不受寵隻是一個方麵,更多的是脆弱的賦性。簡樸說來,就是軟柿子好捏。你女人我之前性子太好、太能忍、太脆弱,乃至於大師都把我當作那隻最軟的柿子,有事冇事都來捏一捏。不說外人,你單看牡丹、張嬤嬤就曉得了。”
“mm謹慎了,可彆著了某些奸佞小人的道!”穆青衣見勢不妙朝床裡側滾去。到底是國公府,便是她不受寵,屋裡這黑漆鈿鏍床也足有半丈寬,躲開撲過來的穆青靈並不難。
從穆青衣的角度,正都雅見穆青靈緊握的拳頭。她無謂的笑了笑,看起來有一絲諷刺:“是啊,竄改不了。可你彆忘了,我穆青衣始終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皇後所封的丹陽縣主。而你不管如何鄙夷我踩踏我,也竄改不了庶女的身份和職位,好自為之吧。”
說到換一小我……穆青靈半眯著眼睛細細打量穆青衣。臉還是那張臉,聲音還是阿誰聲音,身材冇有變瘦變胖,個兒也冇有變高或者變矮,和昨日之前幾近冇有任何竄改。除了那雙明顯含笑、眼底卻透著陌生與疏離的眼睛,除了光彩飽滿嫣紅、線條卻非常冷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