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本來呆在福苑的暖閣,聞聲這話回身便走。
“他見到了她的丫環,還派人查蔣氏的嫁妝,這還能不知?”
“要不要跟國公爺稟告?蜜斯現在藥也不喝,飯菜粥米也不吃,連水都不大喝,萬一俄然冇了,上頭又不曉得,那不得一莊子人給她賠命啊?”莊頭同府裡送藥材的人籌議。
守在外頭的慕青一驚,忙出去看。
趙氏從速扶她:“國公爺,娘她福澤深厚,定能躲過這一劫,您不消太憂心。”說完才瞧見定國公手上臉上的傷,不由驚呼。
“對對對,女人喝了藥,口苦,定不想吃這勞什子,我這就去……”
穆青衣冇有吭聲,她便輕手重腳給她蓋上。又過了一會兒,她正想找點甚麼話同穆青衣說,卻聞聲她均勻而悠長的聲音。探頭一看,見她已然睡去。她瞧了瞧穆青衣的神采,麵如金紙,唇色慘白,雖一日日儘在睡,眼下卻生出一圈厚厚的青黑。
金嬤嬤聽了忍不住苦歎:“老太太,您這是何必呢?國公爺是個孝敬的,您何必逼迫他呢?”
趙氏見他果斷,雖說他態度和神情都有些奇特,但還是有些打動。這是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體貼本身,遂也不再多言。
“女人,您再吃些吧?”海棠端著碗蓮子羹,苦口婆心的勸。
“您這邊請。”見定國公蹙眉,中間便有丫環請大夫去偏廳,絕口不撮要他施針的事。
“你說的也對……”
又說方程來莊子上那日,定國公曉得老夫人昏迷,初時覺得是老夫人設下的騙他歸去的騙局,便派林全偷偷歸去刺探一番,誰知老夫人竟是真的昏迷了。他嚇的連臉上手上的傷都顧不得,跨上馬便往京裡飛奔。
思慮過分還好說,受了驚嚇,好好的怎會吃驚?莫不是庸醫胡言亂語吧?
對毛線對,小爺是夫人的人,天然但願大蜜斯避債多難命途多舛啊,你個傻蛋!
老夫人脾氣硬了一輩子,鮮少服軟,現在卻說出如許一番頹廢的沮喪話來。金嬤嬤一驚,旋即又想起那日她提及先夫人丫環時老夫人的昏迷,不由臉孔驚容:“老太太,莫非……”
“府裡頭現在也一團糟呢,怕是也顧不上大蜜斯。不若先瞧瞧,指不定大蜜斯福大命大吉人天相呢!再說你瞧大蜜斯的麵相,不像無福早夭之人,我們便再等等,如果仍舊冇有轉機,那會子再往府裡頭報不遲。”
“我就不去了,你們看著是一樣。”我去,她會又嚇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