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齊王和魏王長年在京中,在皇上身邊服侍,皇上天然是清楚他們的脾氣。”鄭海低聲迴應,“至於寧王殿下,在北疆六年,這纔回京不過兩年,皇上即使心中心疼他,卻也比不過齊王和魏王這般光陰悠長的相伴。等光陰久了,依著皇上的火眼金睛,天然是能把寧王殿下看得透透辟徹的。”
寧王一愣,半響才低聲道:“王妃倒是對我信心滿滿。”
這般守端方、懂進退、又純孝之人,纔是方纔好。
“兒臣有罪,兒臣不孝讓父親名譽蒙羞……”
寧王見她神采自如,忍不住伸手把明華摟入了懷中,低聲道:“你這般說,倒是反過來欣喜我了。”明華輕聲笑了笑,低聲道:“我信賴王爺安排的背工。”
牽涉到了皇家的事情,那裡還是戶部那些人想如何樣就能夠如何樣的?
“曉得又如何?”魏王反而不在乎,“現在老四事事搶先,咬住老六不放鬆涓滴,老六即使是明白了,隻怕也冇法抽脫手來轉而與我相爭!”他說著悄悄敲了敲桌子:“老六這般與老四針鋒相對,究竟是為了甚麼?如先生所講,他性子並非如此莽撞、打動之人,那就定然是有所圖謀了。他極怒老四……”
“去吧,彆留甚麼掃尾。”林矍淡淡道,眼神當中全然都是冷酷,“我虧欠她很多,現在也該為她打掃掃尾了。她顧念我這個父親,我也當為她多做些事情纔是。”
魏家為著自保,連著這些丫環的身契一併送來。這些丫環,倒是不成能留在國公府的。
寧王不覺得意,“本來就是如許安排的,皇上氣惱,也是預感當中的事情。不過,這些日子怕是要難過些了。”
“莫非不是嗎?”
斥責,罰俸,閉門思過。除此以外並無言辭鋒利的責問和召入宮中對證、辯白的意義。
隻可惜,這些庶女在那些個姨孃的教誨下,真是再無一絲的大局觀。
“宸鉞的脾氣倒是讓朕有些摸不透了,不像齊王和魏王……”皇上感喟,對於這個兒子,真的是越感覺優良就越感覺可惜,心中欣喜的同時又忍不住升起深深的顧忌之心。現在,寧王狀況連連,反而讓皇上鬆了一口氣。
明華謝恩,倒是不敢坐,隻當真道:“兒臣不敢猖獗,在父皇麵前,兒臣固然是兒媳,卻也是臣女。”
明華笑著點頭,“王爺不必擔憂,父皇非常慈愛,不但冇有懲罰我,還欣喜了我幾句。”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寧王握住了手。明華不由一頓,才又低聲道:“王爺親身代筆寫的請罪摺子,皇上如何不受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