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暗害,他禦史台有人,參奏的能夠性是有的。隻是,他如果要參奏,會參奏我甚麼呢?”寧王自發本身做事從未留下過大把柄,如果齊王想要找些無關緊急的事情參奏他,隻怕皇上都會先不耐煩。
轉眼四月就過完了,蒲月端五以後,氣候更加的酷熱起來。民氣暴躁,脾氣天然就冇那麼好。而就在這個時候,北疆那邊送來了謝天峰的一個存候的摺子。
說不得鄭天行這個真正科舉出身的人,將來能走到哪個境地呢。他們這些世家後輩,看似風景無窮,但是哪一個也不是嫡長,將來府邸分炊,他們落空了家屬的光環,也不見得就能比阿誰時候的鄭天行強到那裡去。
“王爺說的是,隻是,如果謝天峰明褒暗貶呢?”他說著看向魏王,“皇上定然看得出來那奏章表揚之下的歹意,而如果皇上也看破了謝天峰的企圖,天然會對寧王示以恩賞了。這些日子,皇上一向在修複於寧王的體貼,王爺當看出來纔是。”
男人那邊推杯換盞,一番熱烈,卻也冇有人敢強行讓酒給寧王。幾輪下來,酒到酣處,寧王這才笑著看向鄭天行,問道:“二妹夫此次固然調回都城,但是去那邊可還未曾定下,你有何籌算?”
他們之間,何時有過真正的父子之情?不過是相互做戲,相互坦白和摸索,深深猜忌著對方罷了。
是以,聽得寧王問話,餘下幾人也都下認識溫馨了些,隻等著鄭天行回話。
齊王手中,有齊策閆!
他才方纔擺脫了危及帝星的名頭,皇上迴轉情意對他略微靠近了些。但是這靠近當中有示好的意義,也有著察看和摸索的意義。看他是否對皇上多年的蕭瑟和冷視心抱恨懟,看他是否真的把雷霆雨露皆為君恩這句話奉為心中信條,看他是否孝敬,看他是否表裡如一……
王爺間相互刺探的事情,在這些內侍看來,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利索地收了銀子,笑著道:“這幾日戶部嚕囌的事情很多,齊王殿下倒是經常入宮麵聖,十有**就要在皇後孃娘處留上一頓飯。”
他眉峰緊皺,好久才把摺子放在壓中不發的那一摞。
這不像是齊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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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眷那邊,許是伉儷之間心有靈犀,等著飯桌撤下,上了消食茶後,明華也看向了一旁的林明芊,笑著道:“你這氣色可比之前好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