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多有傳言,帝與夫人已登瑤池。有人言,曾於桃溪春野得見二人,醉倒桃樹之下,相擁而眠,然走近卻無蹤跡可尋,唯餘酒香嫋嫋。又有人言,曾於南海之濱得見二人,暮烏黑頭。大略神仙眷侶,莫過於此。”
本來,陽春就是煙景那雙生姊妹。當年鳳鉞捨棄了她選了煙景,她流落楚國,但卻始終有些不甘心。待到她長大了些,便與煙景重新聯絡起來,藉著音韻坊為煙景鋪路。鳳鉞被抓以後煙景並不想救他,可陽春卻因為當年之事耿耿於懷,死活要救出鳳鉞證明他當年是錯的。也恰是以,才生出了廖九娘那一場鬨騰。煙景藉著廖九娘與仁佳勾搭,而陽春則是存了救下鳳鉞的心機。
“我送了她一點小禮品,隻不過比及一兩年後她才氣發覺了。”南喬眨了眨眼,“一點慢性的藥罷了,無傷性命,但她若還想挑起戰役封禪八荒,那就有點難度了。這也算不得甚麼,就當是她當初算計你的回禮了。”
“帝平生未曾納後宮,身邊獨一一絕色女子,封號‘折柳夫人’。朝臣曾再三哀告帝廣納後宮,帝弗許。夫人暮年因病傷身,帝遍尋八荒名醫為其診病,更曾令人往南海求訪仙島。帝亦曾手植紅梅百株於後宮,為討夫人一笑。夫人蕙質蘭心,經手之事莫不儘善。逢帝有不悅,宮人弗敢上前,夫人寥寥數語可使帝大悅。凡此各種,不成詳記矣。”
秦斂後知後覺地認識到南喬竟然拋下南梁之事陪了柳初年一起,可秦國與南梁相隔甚遠,她一時半會兒竟也插不出來手。何況兼併晉國以後,國土多了近一倍,無數焦頭爛額的題目紛繁湧上來,讓她再也偶然顧及旁的事情。
“我說它好,她們誰敢不平?”南喬撤除了外套,放下了簾幕,正兒八經地看著柳初年,“賢人曾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徒弟,你可還記恰當初許了我甚麼?”
南喬獲得了對勁的答覆,終究將此事略過。
而另一件事情, 鳳鉞逃離之前, 留下了一粒藥在牢房當中。而那粒藥,竟與白顏送來的解藥一模一樣。
南喬看著秦國暗樁傳來的線報,衝著倚在榻上閉目養神的柳初年笑道:“隻怕這一兩年內,秦斂都不會有甚麼工夫理睬我們了。”
柳初年閉著眼,悠悠地問道:“當初你問我能夠對秦斂做到多麼境地……以是說,你對她做甚麼了?”
等入了冬,便又到了南喬的生辰,十六歲的及笄禮。梁帝也終究能夠卸下重擔,將皇位傳給了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