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宮女冇有講出啟事?”柳初年略微皺了皺眉,“如果平常環境我也不會在乎,但是南喬既然都說了交代完此事便來見我,必然不會無緣無端爽約,莫非是有旁的原因?現下裡,能絆著她的事情也就仁佳長公主的事情了吧……如何,這段時候仁佳又鬨出甚麼事情了嗎?”
“本日南喬帝姬回朝,隻怕少不得要將隴右之事儘皆回稟了梁帝。”方纔的宮女隻是送來了東西,但卻並冇有解釋南喬的蹤跡,染青隻能本身猜想,“或許是有旁的事情絆住了吧,或許明日就來了。”
柳初年慵懶地抬眼打量了她一番,見她並無甚麼大礙便放下心來,重新閉上了眼,腔調帶些懶惰:“昨日是如何了?”
南喬靠近了些,抬手拂過她散在枕上的青絲:“她天然是會有貳言的,但事到現在,已經不是她能夠禁止的了。我在與父皇商討,等過些光陰便撤換掉禁軍的統領,將京中的設防重新到尾都大調一遍。而後待到開了春,便令雁瑜姐姐帶些兵駐紮都城以外,以示震懾,待到我將朝局洗濯一遍再分開。”
柳初年坐在打扮台前拆散了髮髻,將為數未幾的釵環卸下,拿著檀香木梳緩緩梳著長髮,有些懶惰地問:“南喬為甚麼冇來?”
“確切如此。這第一件,父皇說機會已經差未幾,是時候提出立我為皇太女了。本日早朝之上也有大臣提出此事,幾近是已成定局,聖旨該當也就是這幾日便會下了。”南喬談及此事臉上也冇有甚麼對勁的神采,彷彿在說旁人的事情一樣波瀾不驚,“至於這第二件,則是有關仁佳長公主了。父皇擔憂她會俄然發難,以是與我商討該如何防備此事。”
“你這點倒是說的不錯,若她真的是甚麼有本領的人,當年登上帝位的也不會是南喬的母皇。何況就從她輕而易舉地就被鳳鉞給坑了一把這一點來看,她的確算不上甚麼有手腕的。”柳初年話雖如此說,但捏著梳子的手卻微微收緊,“隻是她這小我也不得不防,畢竟這些年來她老是會有些堆集的……若我冇記錯的話,仁佳所掌控的兵力大多是都城四周的?”
染青點了點頭,語氣中也帶上了些慎重:“她彷彿從未圖謀過邊疆的雄師,一向都在盯著都城四周的兵力。這些天我對她之前做過的各種事情停止推斷,隻怕她與保衛都城的禁軍也有那麼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