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擁戴著柳初年,暴露一點恰到好處的驚奇:“廖大師隻怕是暈了頭吧?”
“措置不了,最多不過防著點罷了。”柳初年垂了眼,有些無法地說,“廖九娘所帶來的人名義上都是音韻坊的人,我不想招惹音韻坊,何況也難查出甚麼東西。白顏此次已是賣我麵子讓步,我卻冇有得寸進尺的事理。”
“她情願是她的事情……”柳初年昂首看了看天,方纔那股陰沉略微去了一些,彷彿提到南喬以後表情都好上了很多,“可我如何能讓她為了我染血呢?”
“你總不會還寄但願於音韻坊會將你從這件事情當中撈出來吧?”柳初年略一挑眉,有些好笑地看了染青一眼,“我還當她真是一往情深呢,現下看起來不過是有恃無恐?”
染青躊躇半晌,摸索地開口:“如果您開口的話,隻怕南喬帝姬也是情願幫您的吧。”
“她這是在等我。”柳初年瞭然地點了點頭,涼涼地開口道:“你覺得她真的會冒著兩敗俱傷的傷害與晉國開戰嗎,她這般作為不過是在催我罷了。她帶著大兵壓境,我前去晉國崩潰掉內部,好來個裡應外合。我引狼入室,她坐收漁利,真是好主張。”
她說這話時也冇希冀廖九娘會給她一個答覆,略一停頓便對著染青笑道:“我猜煙景是騙了廖大師,如果她能將鳳鉞救出來,說不準鳳鉞會對她生出些情素呢。但是就算煙景是讓廖大師來送命,也不會完整不報任何希冀的吧,以是我大膽再猜一次,廖大師隨行之人中有煙景派來的人,可對?”
她神采中不自發地帶上了憂?之意,明顯非常憂愁。
柳初年有些自嘲地感慨:“可不然又能如何呢?我想要抨擊鳳鉞,也隻能藉助她的手了。”
柳初年歎了口氣,遲緩但卻篤定地說:“去是必然要去的,隻是我在想該如何與南喬交代此事。隴右之事評定以後,南喬封為皇太女差未幾已成定勢,就算她想要隨我前去隻怕也是不成的。但若要她眼睜睜看著我分開,我想她大抵不會同意的。”
廖九娘猝不及防地聽了這一句,眼神中不成製止地帶上了錯愕,染青將此看在眼裡,微微一笑:“看來女人是都猜對了。”
“秦國邇來幾次仗著陣勢之利挑釁晉國,秦斂帝姬隻怕是有要與晉國開戰的意義了,但她卻一向做些小行動,始終不肯正麵起牴觸……”染青有些猶疑,不知秦斂這是甚麼意義。
“不瞞你說,如果音韻坊執意要保你,我指不定還真會賣白顏一個麵子。”柳初年捏了捏本身的指節,腔調中決計帶上了點輕視,“可音韻坊委實冇有要救你的意義,我也就冇甚麼可在乎的了。隻是我揣摩著你既然還想著退路,隻怕也不是毫無顧忌吧?以是說,煙景究竟承諾了你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