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線,不是現在定下的,得比及你將統統官員盤點策畫完再定。你想留下多少人,就將線定在那裡。”柳初年懶懶地展開眼看著南喬,眼睛微微一彎,“至於該如何動手……你可還記恰當初在護國寺之時,我是如何對你說的?”
“你孤負皇恩,竟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真是……”南喬從未見過像她如許,幾近能夠稱得上“厚顏無恥”的人,一時候的確恨不得令人將她拖出去砍了。
“若說錯處,若非陛下識人不清,任命我為這隴右的郡守,我又哪來的機遇魚肉百姓?”女子近乎刻薄地一笑,諷刺地盯著南喬,“若我該死,帝姬籌辦如何對待陛下呢?”
柳初年冇接她這毫無誠意的誇獎,側過身子閉眼安息:“你本日這麼普通折騰,想來也是累了,那便同我一道安息吧,明早我隨你一起前去郡守府。”
第二日一大早,南喬便醒了過來,她看著柳初年的睡顏有些不忍心將她喚醒,但考慮到大局,隻得狠下心來悄悄推了推她。柳初年心中一向掛念著這件事,故而也冇有睡得太沉,當即便醒了過來。
南喬就著她的茶盞喝了口茶水,偏頭笑道:“好好好,曉得了。”
“如果旁的事情我便也隨了你,看這事關南梁的百姓,我不得不弄個清楚。”南喬找了個餘暇,伶仃見了柳初年,有些委曲地抱怨,“究竟是甚麼人,竟然能讓你如此保護她。”
“你可知罪?”南喬謹慎地看著麵前端坐著的女子,有些不敢信賴事情竟然會停止得如此順利。
柳初年並未跟著她出去,隻是找了椅子坐下來,定定地看著桌上那杯雨前龍井,有些冷酷地自言自語道:“一彆好久,你竟還是那般模樣……那樣的血路,約莫也隻要你會這麼篤定地走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