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風行禮:“承你吉言,告彆。”
站在儒館門口,玉紹由衷讚美道:“真虧漓風你故意,想到用這麼個彆例為傷民籌集善款。”
“好!”座中此起彼伏的喝采,很有些虛張陣容的味道。
“那就祝公子的畫早日遇見伯樂了。”館主樂嗬地拱手作揖。
她偏頭小聲問她的“男侍從”冬至:“探聽細心了?就是這?”
“真是好詩!好詩啊……”
“底價我寫好了,這幅畫就臨時交給貴處保管了。”漓風拿出一卷畫,與那標價的簽牌一同遞給身邊一個儒雅的青須男人,“還請館主你多多操心纔是。”
東市有一家叫「陸離」的儒館,是洛陽城中文人騷客堆積之地。
館主將銀豆子在掌心悄悄一闔:“公子,有些話我們可先說好,等五日期滿,此畫不管是否售出,這一百文錢可都是不退的。”
“好好好!”
漓風抬眼望著他,倍感暖和,笑眼內疚:“玉紹汲引了。我們去存善堂看看吧?”
窗格上的簾子被一隻白淨纖手從內緩緩撩起,簾後映出半張俊美絕倫的容顏,他冷冽的目光穿出,直射在陸離館的門口,如鎖定獵物的鷹隼,模糊透出一股陰鷙,讓人不寒而栗……
喧鬨中又有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起家擁戴,隻見他嬉皮笑容,抖落渾身的喜感:“人生活著不快意,不如自掛東、南、枝!”
“好。”玉紹正有此意,攤手指路,“請。”
“好!對得好!”
“不會的漓風,我方纔看過你的畫,栩栩如生,神韻極佳,我對你很有信心。”玉紹笑作一縷溫暖東風,“洛陽這麼人傑地靈,必然會有識貨之人的。”
漓風想了想:“那我就先押個五日。”說著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粒豆大的碎銀。
漓風淡笑:“微薄之力罷了,隻是我擔憂高估了本身的畫技,把底價定高了,到時買不出去,本身還倒貼了一百文錢,那可真是無地自容了。”說到這他笑容便有些自嘲的泛苦。
這日玉紹伴隨漓風來到這,見他俯身在一個簽牌上寫下幾筆,而後起家。
說來也巧,就在他二人拜彆不久,一身貴公子打扮的幽夢便也慕名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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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夢和冬至出來後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正巧碰上一群儒生紮堆起鬨說要對詩。都說這陸離館人氣足,多聚才俊之流。幽夢便不動聲色地坐著,合起摺扇在手中落拓安閒地扭轉把玩,一邊打量著那群所謂的“名流雅士”,物色著她的“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