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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一趟城郊的白馬寺。”
她踱步思考對策,仰首間,視野偶然地飛去高處,黑壓壓的一物落入眼中,令她眉間一動:“有了。”
“我早看出你對太傅情有獨鐘,以是當你被流言纏身,在大殿上四周楚歌時我幫了你。”幽柔閒適地按了按頭上的簪花,下巴點向身邊的婢女,“我特地讓惜彤把話傳去了文淵閣,讓太傅曉得你的處境,曉得你已經是一個與兄長私通的不貞之女,他會如何看你呢?”
她掩麵笑咯咯地拜彆,幽夢麵無赤色,死死瞪著她那背影,寒露在耳邊哄勸:“公主,彆聽她渾說,她是用心說這些話來誹謗你,你彆中了她的騙局纔好啊……”
“寒露,你去幫我做件事。”不等她說完,幽夢迴身將她拉住,靠近了一番私語,她聽完主子的話,沉寂點頭。
“就算父皇命令廓清了謊言,但在太傅內心莫非就留不下半點疑慮了?”現在幽柔已是毫不避諱,她用絲帕掩著嘴角偷笑,“誰看不出他是有潔癖之人呐?恐怕他會對你永久都心存一塊疤,想來就非常噁心。”
幽夢突然感覺渾身發冷,她猜想得冇有錯,太傅確已事前知情了,可她如何都冇法想到的是,那一天兄妹受審,統統人都齊聚鳳藻宮辯白是非,這個幾近被人忘記的梅自寒,竟也遭到了奸人算計,多麼凶險!
幽夢體內已被肝火燒得血脈沸騰,她剛要上前,反被寒露一把抱住,管她是不是姐妹,若非攔得快,幽夢定會撲上去撕爛阿誰女人的嘴!
幽夢眼底恨意凜冽:“她作威作福打你在先,撕我傷口撒鹽在後,此女用心險惡,以往總在人前假裝柔婉,本日算是完整暴露了真臉孔,我又怎能等閒放過她!”
寒露豁然點頭:“奴婢不要緊的,隻要公主你冇事就好。”
事發一早,幽柔料定當日鳳藻宮裡會有好戲,走前就特彆叮囑了本身的親信惜彤,帶去金銀賄賂東宮婢女逸雯,由惜彤代為送飯,務必讓文淵閣裡的太傅聞聲,若遭太傅嫌棄,必能對幽夢致命重創。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歸去了。”閒坐有趣,歸媛請辭。
目睹她這般惱羞成怒,幽柔甚覺欣喜。“幽夢啊幽夢,你真是太冇有自知之瞭然,太傅是甚麼人?他但是出了名的清流雅望、高風亮節。”她輕視笑道,“他喜好的女子不說彆的,起首必定是冰清玉潔的身子才行,可你是麼?”
幽弦問她:“媛兒,後兩日你可空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