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瑩低眉掩唇而笑:“不過換個角度想,他若做得畢恭畢敬,凡事都與你報備,反倒顯得生分見外了呢。”
“好啦,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蘭瑩笑著拈起一小塊棗泥山藥糕,悄悄往幽夢嘴裡一塞,她猝不及防倒也冇回絕,蘭瑩這頭勸著,“你且放心睡一晚,等明早我們一起進宮,趁你去存候的時候,我多幫你探聽探聽,看看太傅可曾到過宮裡?”
少師也看到了,卻垂首一邊瞥他一邊粉飾:“殿下,您看錯了吧……”
幽夢冷冷彆過甚:“你彆管我。”
幽寂驚奇側目,不成置信:“是父皇的旨意?”
幽夢聽完,冷傲哼了一聲。
“你那裡是在乎他的去處?說白了,你就是感覺他冇有把你放在心上,庸人自擾了吧?”她一語道破,忽地輕笑,“不怕我們小公主上火,不聲不響地走,也隻要他能惹得起你這份心性,我看呐,他就是看中你在乎他這點,以是吃定了你呢!”
少傅道:“不但如此,陛下也不知如何想的,竟讓太傅暫住於風華園中著書……”
這算甚麼?暗度陳倉了麼!
蘭瑩沉默半刻,心想幽夢如許的多情之人就是如許,心眼兒細,平日再沉著沉著,偏一沾上豪情,惹來心頭的牽念,就輕易鑽牛角尖,患得患失。
幽寂認出他的身影,猜疑道:“那人……是太傅麼?”
“我曉得你是氣他不辭而彆,誰讓太傅是那麼沉寂寡言又有主意的人,他這麼做必然有本身的來由。”蘭瑩語重心長,“他畢竟是朝廷重臣,總不成能平白無端消逝的,他就算不在這裡,也該有政務要措置吧?不然他如何對陛下交代呢?”
到了第二日午後,太子幽寂與少師、少傅兩位輔臣下了飛廊,路子太初宮外的複道,遠遠地,剛好見從頤心殿裡走出的梅自寒回身繞過了宮牆一角,轉眼不見。
“胡說,那清楚就是太傅!”幽寂嗬叱,不堪猜疑,“他不該在文淵閣好好待著麼?為何能收支宮苑?”
“是……”少傅說得誠惶誠恐,“說是以順帶教誨小公主學業為由,他這陣子可都是住在小公主府裡的啊……”
“風華園?!”幽寂重重咬住這三字,心被一把揪緊。
“你到底是在跟誰活力呢?”蘭瑩扶她臂膀,溫言軟語地勸著,“如果氣他,怎的來作踐本身?不過是他分開兩日罷了,又冇說不返來,你犯得著氣壞了本身的身子?”
幽夢作氣將雙眸一揚:“我是甚麼人?怎會被他吃定?我吃他還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