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鵲入獄後,陸坤對其鞠問一日,還是冇套出甚麼有效的話來。幽夢曉得這事急不來,畢竟細作受過特訓,想撬開他的嘴巴不輕易,隻能先和他耗兩天,消磨去他的意誌,才氣攻破他的防地。
“這不是守株待兔麼?”他賣乖地躬身作揖,“算到公主本日要進宮,棲梧便恭候於此,特來向公主存候。”
幽夢不耐他油腔滑調,翻個白眼壞笑道:“以是你就來這攔本公主的馬車?”
幽夢歡暢得差點跳起來,扯著他衣袖說:“這麼大的功德,我必定要去啊!”
棲梧煞有介事地沉思:“唔,稱得上山淨水秀,福地洞天,氛圍很清爽,是個放鬆身心的好去處。合適夏天去避個暑甚麼的,沉悶的時候也能夠去那住住。”
棲梧說:“除了這些香方,我還要再奉告你個好動靜,信賴你會感興趣的。”
幽夢不由打趣:“去個老君山也能碰到朋友?春陵君的人脈真是遍及大江南北啊。”
當時馬車出了宮門不久,正駛在集市的街道上,俄然就毫無征象地停下了,像是被誰給攔下的。幽夢迷惑翻開車簾,對上一張熟諳又紈絝的笑容,頓時喜出望外。
幽夢看得目不轉睛,唇邊笑意盎然:“的確太讓我不測了,這內裡有些方劑我已經找了好久,傳聞都失傳了。”
鳳棲梧柔媚癟著嘴,裝得一臉委曲:“可不,上回一彆,足足有半月不見公主,我都快害起相思病了。”
幽夢謔笑:“這麼說,你這半月過得挺清閒安閒啊?”
“不過嘛……”他旋兒一隻手撩疇昔,就往她麵龐上掐,那吹彈可破的柔膩手感令他爽極,邊掐邊調笑她,“打心眼兒裡喜好的,就麵前這麼一個。”
棲梧這才收回擊,解嘲地咳兩聲,還是嬉皮笑容:“好了反麵公主鬨了,本日棲梧急見公主,也是帶來了一點小禮品。”
他怡然得意地負手:“還行吧,你皇姑母不是祈福,就是和一群老羽士參研道法,整天待在道觀裡,也冇人管我,我就漫山遍野地遊曆,時而趕上一些熟人朋友,就和他們一起喝茶閒談,泛舟垂釣。”
他愈說愈口無遮攔,成心拖長聲,斜眼睨向那正板著臉,悶悶撅嘴的幽夢,她那笑裡藏刀的神采看得他一陣惡寒。
說罷遞給她一遝卷好的紙張,她獵奇解開繫帶,順手翻看起來,眼神變得鋥亮,驚呼道:“這些……都是好可貴的香方呢!”
幽夢驚奇昂首:“甚麼?”
他說道:“月末在城郊將有一場‘四海香會’,這是洛陽最大的香道嘉會,天然會吸引來很多文人騷人、賢才雅士。公主必然不想錯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