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妙!”寒露歡樂鼓勵,“公主這出精美的連環計,一環一環地套下去,此次必然能抓住那細作,令他插翅難逃!”
此時現在晏鵲的處境是難堪的,本來跟蹤蘇稚好好的,來到冷香彆苑,一晃眼不見了蘇稚蹤跡。覺得他進了彆苑,內心還暗自光榮,想到能夠告密他違背旨意擅闖禁地,正要抓他個現形,怎料走出去蘇稚冇找著,反而和小公主一行人劈麵撞上?這……
離憂正要與他辯論,二人餘光裡又閃現一個身影,他們倉促轉眸,透過樹縫看到來人竟是晏鵲,二人皆是一驚,默契地蹲低身子藏好。
公主不是在法場坐著麼?為甚麼會呈現在這忌諱之地?
當時離憂偷偷來到彆苑門口,他不知蘇稚也正在倉促趕來的路上。
“細作?甚麼細作……”晏鵲抬首,麵龐板滯,“晏鵲不明白公主的意義……”
而在幽夢陰狠的瞪視下,那莫名突入,手拿符咒的晏鵲頓時懵了:“我……”
麵對公主刻毒的詰責,他完整不知所措,嚴峻的氛圍卻讓他刹時預感到本身闖下大禍,他惶然跪地,顫聲道:“不是我……公主……”
他毫未曾猜想到,就在半刻之前,這座彆苑外到底產生了甚麼,導致他陰差陽錯地落入圈套,進而變成公主的獵物――
他們見晏鵲站在門口逗留和張望,像是在尋覓著誰,然後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符咒,再看了看微啟的苑門,遊移些許,終究排闥踏入……
“裝。”幽夢眼中冰刀霜劍的寒光投射向他,“你接著裝,讓我看看你還能不能再把我騙疇昔?”
他孔殷地大聲回嘴:“公主!這當中必然有曲解!”
眼看著屋裡氛圍肅殺,簇擁著這麼多人,眾目睽睽的,步地實在嚇人。
樹叢裡的離憂和蘇稚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看著門上封印的符咒,離憂內心煎熬好久,終是鼓起勇氣將它揭落,而就在他把門推開一條小縫,他的手猛被人拉住,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被拽進了中間富強的樹叢裡。
冬至豁然開暢:“奴婢明白了,道長們在那邊做法,淺顯人隻會覺得他們真的是在驅鬼,而對冷香彆苑有所忌諱,是以不敢前來。隻要那心中有鬼的細作,他看破了公主的‘障眼法’,纔會以為這無人敢來的府中禁地,恰是藏匿證據的最好地點。”
“公主……”
幽夢陰惻惻地勾起嘴角:“本來你就是阿誰暗藏多日的細作?又是飛簷走壁,又是構造又是演戲,可把你本事壞了。我費儘苦心找了你這麼久,你真是藏得夠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