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斥令媛與他廣交友賓,長安城內公卿名流都爭相與他來往。”內侍說,“陛下也是看在晉璿公主的麵子上,藉著一個建功的由頭,封了他‘春陵君’的名號,而後榮升貴胄,更受尊寵,經常隨公主出入宮廷共赴宴射。”
“棲梧。”他眸若星鬥,蕭灑不羈頂風而笑,“鳳棲梧。”
幽寂胸口被肝火和寒冰瓜代刺痛著,他終不再說一句,恨恨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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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觴洲室內,幽寂臉上烏雲沉沉,正聽內侍詳細陳述此人來源。
這所謂的晉璿公主,恰是天子姬舜的胞姐,是這兄妹二人遠親的姑媽,甚得天子親信,即位後便冊封賞邑萬般寵遇,是個在皇室落第足輕重的人物。
“殿下三思,他是春陵君!”身邊的寺人也慌了,俯身提示幽寂,“此人是晉璿公主麵前的大紅人,恐怕不能等閒動得……”
幽寂冷冷勾住嘴角:“我還當是何方崇高,戔戔一個男寵,竟然敢勾引到小公主頭上了?”
想到半晌前恍惚的認識裡,本身雙唇被人所占,她已經慚愧得難以矜持,揮拳就朝他胸口打去,卻又被他穩穩擒住:“欸?公主你剛浸了水,身子虛,切勿起火啊。”
“本日我救你一命,你要如何酬謝我?”男人險惡地瞟了眼她身上一覽無餘的風景,對她的解釋一點也不感興趣。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臂腕,一邊用手指悄悄按住她因活力而微翹的嘴唇:“公主您再如許說個不斷,是會勾引鄙人忍不住想去吻你的……”
“皇兄你看夠了吧?”此時幽夢在男人身下冷酷發話了,“若另有顧憐之心,不想看我受罰,請你速速拜彆,就當甚麼都冇看到。”
“我哪有!”她矢口否定,底子是她未推測深處水寒,使她腿腳猝生痙攣,疼痛不止,以是纔會……
她忽而就不敢出聲了,心慌意亂地看著麵前這毒藥似的男人,見他移去手指在他本身唇沿悄悄一抹,意猶未儘地笑著:“公主唇上的芳澤,像櫻桃上固結的甘露普通,真是苦澀至極呢。”
這可羞煞了幽夢,揮手就要推他:“本公主不殺你已是仁慈,你還得寸進尺!……”
氛圍正對峙,卻聽那仙顏的男人和顏漫聲道:“殿下您若將此事張揚出去,要了我一條小命不得緊,恐怕連公主的名聲也要毀於一旦了,殿下真的不在乎麼?”
“你熟諳我皇姑母?”幽夢望著那邪魅的男人,強壓下肝火,表情難以平複,“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