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奧妙的感同身受,讓幽夢瞬息間方寸大亂。
鳳棲梧一目十行,跳過了一些內容,落目於一些沉重而顯眼的句子上:“「朝懷夕寐,思之如狂。慊絕餘情,鴆毒我腸。」……如許的朝思暮想求之不得,我很難設想在遭到心上人回絕以後,他的內心是如何一種摧心封喉的痛苦。”
就算是為了宣泄心中悲苦,也不該該寫下這昭然若揭的筆墨供人傳唱,讓彆人都曉得他的苦悶,無異於將這份不倫的豪情公之於眾,這不是陷她於不義麼?
註釋:
他說的苦果,莫非真是……
她心亂如麻,垂眸搖了點頭,顯得無精打采:“時候不早了,你快歸去吧……”
幽夢不天然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驚駭被他看出甚麼。
“崑崙皓曜,六合羲皇;女希清歌,浮川蒼茫。”鳳棲梧對比賦序品讀起來,“開篇這幾句是在讚美伏羲女媧,此二神誕育了人間凡人……這裡應當是處隱喻,那可真是成心機了。”[1]
看來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了。
居室裡空落下來,幽夢終究能夠溫馨地抽絲剝繭,想想接下來她該如何做。
幽夢不說話,端倪深沉,轉頭踱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