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先大略看了樂譜,確是首動聽的小調,再翻頁而去,看到詞作時她眼神一凜:“這詞是你寫的?”
另一宮女說:“奴婢們都是口口相傳,未曾見過那詞……”
驀地,窗外宮女們一陣嬉笑和吟唱傳入耳際,她獵奇地撐起半個身子,側耳聆聽,並問鳳棲梧:“你聞聲了麼?”
“我問你們,剛纔你們唱的那首曲子叫甚麼?”幽夢問道。
樂工和宮女們退去後,幽夢轉眸將詞遞去:“棲梧,你來看看這詞,有甚麼奇特的處所冇有?”
“是。”
隻見那樂工從袖中取出兩張紙低頭呈上:“詞和譜我都帶來了,請公主過目。”
“我拿起來一看,當真是好詞!頓時叫我生了譜曲之意,操琴落筆果然行雲流水,隻用了半日就將曲子寫成了。”說至鼓起,樂工臉上眉飛色舞,“厥後我就讓這宮裡的歌姬去練唱,不想竟叫幾個宮女給聽了去,這一傳十十傳百,現在竟然成了甘泉宮裡最時髦的小調,實在有些不測啊……”
“呃不,我隻是和著詞給它譜了曲子。”樂工倉猝解釋。
樂工說得繪聲繪色,彷彿這是上天的旨意,挽救了他乾枯的靈感。
“聞聲了。”他笑說,“是丫頭們在唱歌。”
“你如何在這裡?”還記得她剛把絹包藏入袖兜,那宮女尋覓而來,“不是讓你在園外等著麼?”
“那你是如何獲得這詞的?”幽夢猜疑看他。
她起家走去,倚窗俯視那群宮女:“你們給我出去!”
她起家轉回,粉飾惶恐地笑笑:“哦,我隨便逛逛,看到這花開得好特彆,我未曾見過,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是甚麼花呀?”
“諾。”
淩晨時她在花圃趁那宮女不在,便將隨身帶來的手絹鋪在地上,折了幾朵那黃綠色的六瓣花包好。
幽夢如有所思,說道:“去將那位樂工請來。”
等她歸去今後,她便擇下了依蘭花的花芯,將它們研磨成細碎的粉末,然後它就成了燃香裡最奧秘的一味輔料。
“說來也奇特,那日我坐在湖心亭中,正為編作新曲而憂愁,這時一陣風將它吹到了我的桌上……”
“我未曾聽過這首曲子……”時而婉轉,時而沉鬱,瞬息牽絆了聽者的柔腸,幽夢聽不清含混的唱詞,以是她想好好聽一聽。
“你就是樂工?”幽夢打量著麵前的年青男人,“傳聞你有支新曲,流行了整座甘泉宮?本公主是好樂律之人,以是也想拜讀一下。”
直到厥後,好久好久以後的厥後,幽夢一向都分不清,她對鳳棲梧,鳳棲梧對她,是否真的有過一刹時,吉光片羽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