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太子。”杜鵑神采犯愁,“我夜裡看他展轉反側難以入眠,即便是睡著了也經常被惡夢驚醒,身上虛汗淋漓,實在叫人擔憂啊……”
香梔歪著頭看她:“如何了?你夜裡睡不著麼?”
“因為……”幽夢不天然地垂下臉去,因羞怯而語遲,“我想到了一小我……他與梅花融為一體,我曾聽他彈過一首曲子,詞中有提到:「玉鏡台邊試看,適宜是、含笑輕顰。君知否,壽陽額上,不似鬢邊春。」……他是愛梅之人,我想他對身上有梅花妝飾的女子必然也會有所偏疼吧?便想作這落梅妝了……”
為甚麼非要逼他去信賴,去認定她在流言中,那穢亂不堪的模樣……
杜鵑詫異:“哪兩蒔花?”
香梔思考著俄然想起:“哎,記得我四年前剛進甘泉宮奉侍的第一名主子妍嬪娘娘,當時她也是夜夜失眠不得安睡,太醫倒是有提到過一個彆例,讓她在寢室裡能夠放上兩蒔花,聞著花香可舒緩焦炙,靜氣安神,減輕頭痛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