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何了?”
小腹中有如烏雲翻湧,陰沉沉地疼,她咬著牙,難受得像朵花蔫敗下去,哈腰捂著肚子,身邊宮女發覺到她非常。
他的身高夠到鷂子綽綽不足,隻是這片假山不敷平坦,中間挨著水池,他緩緩站立,在嶙峋怪石間看望下落腳點。
俄然感到不適,小腹冇出處地一抽,她不由打了個寒噤,頓覺身下一陣暖流湧出,她惶而一怔,又湧出來一陣……難以描述這奇特的感受,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砰砰直跳。
彷彿猜想她會如此,他當即翻下個倒置眾生的白眼:“義不容辭。”
她斜著眼神,大言不慚地衝他壞笑,他嘴角勾得邪魅盎然:“你倒是挺壞?”
“啊?”她倉惶歸去看身後,隻見那薄弱的淡色紗裙不知怎的就漬出一片殷紅,她一下子傻了眼。
幽夢聽得懵然無措,隻覺那不是甚麼功德,身下濕漉微涼,愈發難受:“那我現在該如何辦……”
年長宮女說:“宮廷女子信期是要記錄的,公主先回玉鏡樓療養,奴婢立馬去奉告咲妃娘娘。”
鳳棲梧迷惑低下頭,把幽夢從人群裡拉了出來,見她一向弓著腰身,神采發白閃現病態,不免擔憂:“這是如何回事?公主哪不舒暢?”
“我……”
“就差一點了,你謹慎!”幽夢見他離樹枝越來越近,心潮彭湃又嚴峻,“你謹慎點呐!嘶……”
“我拿到了!”他轉頭正想對她對勁地誇耀,卻看到環境不太對,宮女們圍著她,他探首也看不清她在此中做甚麼,笑容頃刻拂去,換作一抹疑色,倉促著就要下來。
她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唔,也是啊,我是公主,要保持儀態端莊,那就有勞春陵君幫我把鷂子拿返來了?”
有宮女猜想:“該不是公主常日愛貪涼,吃多了那些冰鎮的甜品、生果給鬨的?”
“公主?”
幽夢還是雲裡霧裡,又有個宮女小聲說:“看來公主這是初潮,難怪她本身一點感受都冇有。”
說罷獨自跑進假山群中,幽夢興趣勃勃地望著,想不到他看似荏弱的身子骨,倒有點像是習過武的模樣,技藝敏捷節節攀上,冇用多少力量就從假山頂上探出頭來。
幽夢理直氣壯地揚起下頜:“如何,你不肯意?”
那宮女哭笑不得,害羞說:“就是月信啊,每個女子到了年紀都會有的。”
顧及幽夢麵子,宮女們支支吾吾,礙於他是男人而不便說:“呃……公主她……”
“如何了?”鳳棲梧俄然突入的一聲固然暖和,卻把這群正全神灌輸,湊一塊竊保私語的女人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