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男寵，每天都會做些甚麼呀？”

幽夢倒吸一口冷氣：本來他就是一件禮品，被人送來送去。

“唔，也蠻久的了……”幽夢又問，“你們是如何熟諳的？”

第二次了，被幽寂這雙眼睛看到都第二次了。他們之間真的有私交麼？

他的嘴角老是那樣邪魅不羈地彎著，到底是昨日與他有過陌生人本不該有的過分密切，她不免有些心虛，雙眼倉促就飄忽去彆處，不再看他。可她卻禁止不了他的目光，見縫插針，老是要往她這裡飛來，惹得幽夢好不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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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豁達：“我先前的仆人設席，晉璿公主來赴宴時見到了我，原仆人看出晉璿公主對我成心機，就做了個順水情麵，將我送給了她。”

看到的，竟是幽夢，她正和鳳棲梧很近地站在一起，背向他說著隻要他們本身能聞聲的悄悄話，時不時地傳來幾聲笑。

他想了想：“算起來快五年了。”

幽寂肉痛到胸悶。

幽夢又換回白眼：“你想得美！”

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孤男寡女相會在這無人之處，若要說冇點甚麼，有誰會信呢？

“除非……”鳳棲梧落下視野看著袖上她的手，笑出滿眼險惡，“您聘請我今晚去您的寢室過夜，那我倒是情願和公主您秉燭夜談，可好？”

其間鳳棲梧的席位被安排在幽夢劈麵，與晉璿公主坐在一起，奉侍她用膳，可他倒是心猿意馬。宮女為幽夢添菜時，她不經意轉回視野就能和他對上。

他的話和他的眼神一樣，都是隱晦的，幽夢望著他，曉得本不該如此，卻還是按捺不住內心深處的等候。

“那就歸去睡吧公主，他日我去找你，將一個男寵每天要做的事，親身做給您看。”鳳棲梧在她腦袋上寵溺地一拍。

幽夢拉住他衣袖：“不可，你說完再走。”

“很好，您終究不那麼口是心非了。”他謔笑不止，妖嬈地打了個哈欠，“可明天太晚了，我困了。”

鳳棲梧仰著下頜，笑容邪氣：“公主獵奇麼？”

不想再被那半夜無人私語時的風景折磨，他終彆過甚，冷冷地，拂袖而去。

但是把這統統看在眼裡的幽寂，其中滋味實在難明。

翌日午間，天子聘請統統皇親國戚一起在雪萃舫用膳。那是一座二層的船形小樓，半個船身在水中，酷似水中之船。周有石欄，可登樓遠眺。舟閣傍煙湖，甘泉宮的湖光山景倒映水中，與天上朵朵白雲相映，又如身在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