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轉眸,餘光成心從鳳棲梧身上一掃而過:“本日有外人在場,皇兄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但你必須認清究竟,非你該見之人,非你該做的事,就不該心存胡想,望你好自為之。”
“殿下口中的外人是指微臣麼?”鳳棲梧非常平靜插入兄妹二人的說話,“那臣可要不刻薄地笑一聲了,你們之間那些諱莫如深不成言明的事情,小公主對微臣全無坦白。”
“皇兄,本日我是心平氣和地與你籌議。”幽夢目光灼灼燒著他的側顏,“在你我之間牽起的風波已經夠大了,我們相安無事不好麼?莫非我們必必要落得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你纔對勁?”
經他一提,幽夢心氣大動,餘光瞥向幽寂受過傷的那隻胳膊,而此時幽寂彷彿覺到手臂上的傷口模糊犯疼。
幽寂冷眼瞪他:“你彆覺得幫她說好話,本宮就會心軟,本宮最聽不得你那些花言巧語。”
鳳棲梧作出一臉無辜:“殿下為何如此仇視微臣?微臣本日但是竭儘所能,保住了殿下您最疼惜的mm。”
幽夢沉沉閉了口,一點也不絕望,因為她早已推測會是這麼個成果。
“皇兄……”幽夢心被刺痛,一瞬凝噎,“事到現在,你還是如許倔強麼?”
“殿下您在躊躇甚麼?驚駭甚麼?”鳳棲梧涓滴不害怕他的凝睇,“您讓他們見上一麵又有何妨?”
幽寂眼神有些閃動,鳳棲梧捕獲到他那絲不安:“或者換言之,殿下您不讓他們見麵,又能夠禁止甚麼,不讓它產生?”
他的話彷彿一隻手狠狠扯痛了幽寂心臟,令他揚起敏感的目光,一把將鳳棲梧瞪住。
“殿下對公主,固然大要作得這般傲岸、冷酷,不近情麵,可當公主蒙冤受辱,昏倒在大殿上時,殿下還不是各式的擔憂和保護?”鳳棲梧不顧他們持續說下去,“本日之事尚且如此,何況另有陛下壽宴上黑豹攻擊小公主,太子捐軀相救的事蹟,微臣可都是從晉璿公主那傳聞了的。”
“你覺得這閣中是甚麼人?你想見就見?”幽寂冷如一座冰山,對她的難過視若無睹,“他但是要用心著書造福百姓,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豈能被任何私心邪念所亂了意誌?”
幽寂斜眸而視,語氣中透出森森嘲笑:“春陵君本日在大殿出儘了風頭,明槍暗箭地諷刺本宮,這筆賬,本宮遲早會跟你算的。”
而不知死活慣了的鳳棲梧倒是笑容更甚:“殿下您以為,憑我和公主這般密切無間的乾係,臣還算得‘外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