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笑用充滿殺氣的眼神表示擺佈,那些強健有力的獄卒便上前摁著妍嬪揮動的手臂,令她雙膝跪地,完整將她節製住。
她失聲尖叫,搏命抵當不肯共同,獄卒便霸道捏住她的下頜,婉笑決然將那杯酒搖搖擺晃,連潑帶灑地,強行灌進卞惜顏口中。
“幽夢……”卞惜顏口吐鮮血,呢喃著,焦炙地像在尋覓甚麼,“我要見幽夢……讓我再看看她……”
“於她而言你已是棄子,一枚死棋了。”婉笑用餘光俯視著她,語氣冷得冇有溫度,“她若真的心機奪目,就該曉得明哲保身,而不是搬石砸腳。”
烈酒終究傾儘,婉笑冷冷鬆開手,任酒杯轟然落地,如過往的交誼與恩仇,終要在痛徹心扉的了斷以後,入土為安。
語畢,她回身親手斟滿一杯酒,致命的香味便飄散出來。
“我不會讓她見你。”可她還是在打動過後,刻毒地回絕,“我如何能夠……讓她看到你現在的模樣?”
“既然爭鬥不會停止,那麼從今今後,就讓皇後親身和我鬥吧,我樂意與她作陪到底。”婉笑拈著那杯酒,徐步走至卞惜顏身前,腰身緩緩傾折下來,“姐姐你累了,能夠功成身退了。”
卞惜顏瞬息呆若木雞,冰冷的驚駭感覆蓋滿身,使她生硬不能轉動。
卞惜顏驚駭萬分,瞪著麵前的女子,她在她印象裡的模樣早已灰飛煙滅,現在的薑婉笑,她就是一個滅亡的化身,一個催命的厲鬼!
卞惜顏不再出聲,落空最後但願的她,身材在一點一點地癱軟下去……
“不要……我不喝……”
“喝了吧,我可不想誤了姐姐投胎的好時候。”
“很苦吧?”她看著扼住喉嚨咳個不斷的卞惜顏,眼裡倒映著冰天雪地,“這類靠近滅亡的絕望,穿腸裂肺的疼痛,我終究讓你也體味到了。”
她如許料想以外的反應,驀地震驚婉笑內心的母愛,眼眶倏忽就泛了潮。
“以是我纔不怕她會去陛上麵前說任何話。”她那般勝券在握地笑著,無所害怕,“因為不管她說甚麼,我都已經給本身留好了後路,我能夠理直氣壯地和她對證,局麵十足能夠再扳歸去,那就看陛下到底會信誰了?”
“或許你不曉得,現在你被迫喝下毒酒的模樣,像極了冷宮裡的我……”她一邊如許說著,她的鐵石心腸就更加地硬起來,即使卞惜顏的臉就陷在本身掌內心掙動,淚水從那女子的眼角滑落下來,她也不為所動,“那天我也是像如許被人強按著,他們將那碗濃烈的毒藥灌進我嘴裡……你就連掙紮的神情,都和我如出一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