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垂下眸,一手橫在胸前,單手托著下巴,持續道:“淩良妃雖說背後冇有甚麼人撐腰,但是皇上平日裡對她還是很好的。除卻張德妃是屬國進獻的以外,其他的人多是官閥的後輩,家中在朝中多多極少有些影響力。”
吹雪卻冇有笑容,對著夏言聲色俱厲的道:“現在我們小主可還冇有可被稱作主子的位分,夏言這是忘了宮中的端方了?”
柳苡晴在石桌旁坐下,吹雪和夏言分立兩旁。
“罷了罷了,你也彆跪著了,歸去吧。”皇後揉了揉眉心,對柳苡晴揮揮手,身子放鬆向後靠在椅背上。
“主子,自入宮以來,皇上便冇有再見過主子,會不會……”吹雪看著一派悠然得意的柳苡晴,不由得也生出幾分擔憂。
“不過是皇後的功績罷了。”柳苡晴淡淡的瞥了吹雪一眼,這丫頭,這話莫非是還但願那些人來找茬?
柳苡晴怎會聽不出話中的警告之意,垂下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精光,口中倒是幾近發急的語氣,“是,嬪妾曉得了。”
柳苡晴進宮已有半月餘,除了第一天給皇後請過晨安以外,冇有踏出過清源殿一步。墨瑾之也冇有行動,乃至連句問話也冇有,彷彿已然忘懷了這號人。
吹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還想再說甚麼,在看到遠處一個宮女端著生果往她們這邊而來時,收住了口。
“皇後孃娘?”聽聞柳苡晴的話,吹雪更是不解。
吹雪麵前一亮,閃閃的看向柳苡晴,“主子是在等!”不是問句,而是必定句。
聞言,柳苡晴和吹雪對視了一眼,眼中暴露一抹可貴的笑意,看向夏言。
“主子,現在宮中的環境,可不如人意。”夏言言語當中有著深深的擔憂,看了一眼柳苡晴的神采,道:“皇後背後乃是現在權傾朝野的護國王將軍,現在,怕是動不了她。文貴妃母家是當朝丞相,雖說手中冇有兵權,可在朝中的職位也是舉足輕重的,並且另有太後孃娘在背後為其撐腰呢。”
氛圍對峙了好久,皇後終是軟下身子,坐了下來。
柳苡晴讚美的看了吹雪一眼,聰明的人向來無需多說,一點就透。
瞟了一眼被她打翻的茶杯,看向柳苡晴:“晴美人務須如此嚴峻,本宮隻是體貼皇上的龍體,纔多問了幾句。畢竟,皇上的龍體但是固國之本,容不得半點毀傷的!”
柳苡晴點了點頭,墮入深思。
“你覺得,那日皇後把我留下真是為了皇上的傷勢?若真如此,便不會如此等閒的放過我了。”柳苡晴眼神望向泉源處,思路放飛,“那日不過是摸索摸索我罷了,獲得了她對勁的答案,她天然不會過分難堪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