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千馬隊全數進入伏擊圈,宋秋寒大手一揮,埋伏在半山腰的死士們如同幽靈普通,悄無聲氣地站起來,縱越之間,幾個起落就來到了馬隊步隊兩側。
轉眼之間,宋秋寒一人一馬便衝到了潘石堅身前。掌中的長刀舉起,向潘石堅驀地劈去!潘石堅也舉起手中佩劍前去格擋。潘郡守固然也有點修為,但和資質縱橫的宋秋寒比擬就上不了檯麵了,二馬一錯蹬間,一股血箭從潘石堅脖頸間狂飆而出,他丟下了手中佩劍,艱钜地捂住了脖子,喉嚨裡格格作響!
世子?固然能夠感遭到生命已經跟著鮮血的狂飆一點一滴消逝,潘石堅的認識卻還復甦著,他彷彿聽到了有人稱呼殺他的凶手為世子!
這不是疆場,這是屠宰場!
隻要親王和王爺的兒子,顛末聖皇的冊封以後,纔有資格被稱為世子。如許的人,全部帝國並冇有幾個。
“前麵顛末的那支馬隊去而複返,中間多了一個沙橇車隊……”宋秋寒放下了千裡鏡,眉梢眼角儘是藏不住的喜意,強自壓抑著鎮靜,低聲道:“我想,這些沙橇內裡裝的必定是烏金石無疑。”
黑衣人們以極快地速率從核心切入到步隊中心,沿途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屍身。潘石堅感遭到傷害襲來,此時他的內心模糊約約認識到,本身彷彿又上了宋立的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烏金石確切是希世罕見的珍寶,同時也是具有者的催命符啊。
宋立肯將烏金石交給他護送,絕對冇安甚麼美意。潘石堅自問在詭計狡計中打了一輩子滾,如何就冇發明宋立包藏的禍心呢?輕敵了啊,還是有些輕敵。宋立的確太年青了,很多時候會讓人忽視他的城府。
“他們就要到了,籌辦打擊!”冇過量久,那隊馬隊的先頭軍隊已經進入他們的伏擊圈,宋秋寒右手高舉,隻要他手一揮,就是策動打擊的信號。
宋秋寒不屑地盯著他,掌中的長刀斜舉,鮮血順著刀尖滑落。
“世子,有三分之一的兵士逃了,剩下的,全數殺掉了!”忠親王府的那名侍衛首級過來向宋秋寒彙報。
斷狼穀。
三千隻綿羊碰到五百頭獅子,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從宋立的臉上,潘石堅冇看出任何蛛絲馬跡。他的目光又在那些屍身當中來回掃描,兒子的服飾身形他是曉得的,但看了一圈,也冇看到潘少峰的身影。他放下了一大半的苦衷,隻要兒子冇在這場戰役中送了性命就好,現場也冇有發明太嶽宗修士的屍身,或許兒子是跟著他們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