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欄前人群川流不息，絡繹不斷，但紀阿四敢發誓，兩步開外，絕無一人能看清欄上的小字。

用心不成謂不良苦，思慮不成謂不深遠，隻不過……

這一日，小販們也不做買賣了，酒坊店家也關門停業了，就連京中籌劃政事的各種官衙，也被李智宸大手一揮，一句與民同樂就趕到了京兆尹的府衙前。

那可不可！

回到府中，展轉兩日，猶自餘怒未消，卻見家中那些年青貌美的姬妾們整天圍在一處，拿著紙筆，神態溫婉，相處和諧。不時停下來，交頭接耳一番，像是在研討甚麼了不得的學問。

安雅拍著桌子，捂著胸口，好一陣子才止了笑聲，又喝了口熱茶，這才說道：“莫非這些摺子都冇戳中你的笑點麼？”

好一個高調的豪華，恐怕旁人不曉得這是昭寧公主，安大人的手筆。

第二日一早，太陽還冇有出來，紀阿四特特的跑到京兆尹前的那塊書記欄上，細細打量，謹慎尋覓，終究在貼滿了各種辯論書的書記欄上，找到了安大人說的那一坨。

老臣們愁眉不展的半天說不出個以是然來，隻見摺子的頂端鮮明寫著，關於後宮中男人和女人乾係的切磋。

可在自家的後院裡……

“如此一來，文不對題，不戰而勝，真是忸捏忸捏”。

鬥大的灑金箋上，除了戔戔四個大字――何為妖孽，下書“蠅頭小字”說明這是此次顫動都城，鬨得大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辯論會的辯題。

驚得老爺子們瞠目結舌，想了好些時候，也不甚明白自家院子裡的女人們俄然發了甚麼瘋，連最愛乾的爭風妒忌都不做了。

更加光榮的，她竟然在那四字上粘了張署名為知名的辯論書，硬生生的遮住了重點。

有的報酬了一睹眾才子風采，早早的站到了圍牆上，就等著關頭人物出場了。

說著她拿起桌上寫好的辯論文，對勁的點點頭，狀似美意的說道：“哎，實在也不能怪本大人勝之不武，我就怕他們記不清辯題，但是寫了好大一張榜文，貼在京兆尹府衙前的書記欄上了。”

這班老臣都是人精，那裡還能不曉得李智宸的意義，相互對了個眼神，心照不宣的隻字不提來意，在禦書房心神不定的出運營策一日，低頭沮喪的分開了皇宮。

“不準笑了。”紀阿四負氣似的說道：“笑多了，謹慎你眼角長皺紋。本來長的就欠都雅了，再變成個老太太，難道是不堪入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