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那日大水發作,淹冇全部餘杭郡的時候,嚴峻熙正受命在江麵上駐軍,不但躲過了從天而降的巨大冰雹,也製止了船上世人,被水淹死的悲慘運氣。
嚴峻熙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得哭笑不得的將他攔下,無語的說道:“你好好呆著吧,本公子要你的命做甚麼?”
嚴峻熙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表情大好,船上站著礙眼的紀阿四,也在一刹時感覺美好了起來。
他還記得,那一日,隻是隔了短短一丈擺佈的間隔,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頭的百姓,被生生的砸成了肉泥,而他卻隻能站在船上,無助的看著。
這一通折騰,比及他真正緩過神來,看安雅的時候,劃子離這邊已經不過十來米的間隔了。
安雅轉過身子,不動聲色的擦去了眼角的淚珠,冷冷的命令道:“班師回朝。”
那樣的冰雹,看著都感覺嚇人,更何況是處在冰雹的中間。
隻是話到嘴邊,畢竟還是冇說出口,瞧他本身也急的亂了方寸,更彆提自小和安雅一塊長大的霜兒了。
身邊一向保護著的兵士,承諾了一聲,眼瞅著就要傳令下去,嚴峻熙憤怒的一個巴掌打疇昔,痛斥道:“你個冇眼色的,本公子說甚麼,你都聽。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小嚴將軍,你說甚麼?”霜兒用心的掏了掏耳朵,假裝聽的不是很逼真的模樣。目睹的蜜斯安然無事,她玩心大起,正待好好的調笑一番,卻見安雅已經棄了劃子,踏著水麵吃緊的向這邊而來。
他有些光榮的摸了摸本身的臉,想他邊幅堂堂,賢明神武,迷倒京中萬千少女,如果一朝變成了這類怪模樣,他還不如死了的一了百了呢?
他伸頭看了看水中的東西,隻感覺一陣噁心。莫非被水淹死的人,都會變成這類德行?
她越說越是高傲,越看嚴峻熙越感覺這個男人,冇有一處能比得上自家蜜斯,不由得嘲笑道:“我說小嚴將軍,你這是要去救安大人啊,還是等著咱家安大人來救你啊!”
離了餘杭郡,全部江麵的氛圍都從骨子裡透出了莫名的鎮靜,冇有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俄然呈現的喪屍,和無時無刻都能聞到的腐臭味,船上的兵士們,表情明顯好了很多。
看她的模樣,彷彿那邊並冇有碰到喪屍,還是是神清氣爽的站在那邊,一襲素裙,被風吹起,模糊看去,她除了有些怠倦,倒是冇吃甚麼苦頭。
正想著,遠遠的看著火線水麵上飄來的幾艘劃子,嚴峻熙刹時笑的陰測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