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曼急紅了眼,明知接不住,卻還是伸了雙臂,就要硬接。
正在此時,就像是為了證明她的話,一個清楚的人聲,從天而降:“安大人好眼力,他們確切還活著。”
暮氣剛起,生門又現,冥冥中自有天意。
可安雅恰好聽到了。
扶桑,自是與鬼穀相爭多年的門派,二者平分秋色,各領風騷,誰也未曾拔了頭籌。
她能夠瞭解。畢竟這個世上的大多數人都不是孔老夫子那樣滿口仁義品德的賢人。
安雅很討厭這類像人,又更像獸類的說話聲。
跟著血池中淨水的伸展,水麵上站立的喪屍不住的哀嚎著,慘叫著,本應當無知無覺的軀體在灰飛煙滅的頃刻間,終究有了人的知覺。
遠處,不知是甚麼聲音,跟著淡淡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的風飄了過來,極輕,不細心去聽,底子聽不逼真。
現在這時何故,沉寂了數百年,未曾等閒在塵凡中拋頭露麵,隻在暗中把持天下局勢的扶桑門人,竟然破天荒的搞出瞭如許大的場麵。
額頭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叩著,排泄的血珠慘痛的掛在上麵,好不成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