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醫緩緩一笑,“安大人所言甚是,皇上恰是為了這個,才讓老臣守在跟前服侍著。隻是……”他有些擔憂的說道:“人如果然鐵了心想要尋死,怕是攔不住的。”
天井中開的鮮豔欲滴的梅花隨風飄落,紛繁揚揚的撒了一地,轉眼間,便不知蹤跡。千百年來,女子的運氣多數如是,為父兄,為夫君,為親族,卻向來不是為了本身。
她明顯做了最精確的挑選,不是嗎?
她曉得蕭鳳舞來者不善,隻想到毫不能讓她留在宮中,成為隱患。隻曉得紀阿四技藝高強,玉染不是善茬,必能將蕭鳳舞管的服服帖帖,一步也不敢妄為,卻未曾問過他的意義。
強撐著的一股子倔強,在聽到霜兒說話的這一刻,儘數化為繞指柔,隻餘下一聲聲的感喟。
“哦?”李智宸裝模作樣的問道:“那依安大人的定見,要如何措置纔好。”
“終歸是遼國最高貴的長公主殿下,又是自請和親的,雖是敗北的國度,也不能就讓她如許不明不白的死在宮中,平白讓大魏擔了罵名。”好久,她纔開口說道。
李智宸向她看去,眼睛裡儘是笑意,調笑道:“同是女人,倒是安人大更曉得公主的心機,無妨說說看,這畫究竟是為誰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