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她的傷如何樣了?”李智宸謹慎翼翼的問道,恐怕他說出甚麼令民氣驚的話來。
傳說名劍山莊的那柄名滿江湖的震山寶劍,恰是由神鷹從空中擲來,這般奇特的圖騰,倒也很有一番來源。
“另有呢?”
“驚雲……”他輕聲喚道:“呆在這兒,寸步不離,今後你就跟著安雅,如果她再有甚麼差池,你就不要來見我了。”
李智宸一把推開房門,不顧身後紀阿四的禁止,直接闖到了安雅的身前。
紀阿四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先下去,這件事,我曉得了。”
他嘩的一聲推開房門,卻呆立在門邊,邁不動步子,滿心滿腦的肝火,竟是一點都發不出來。隻見玉染去了滿頭的髮飾,披垂著頭髮,穿了一身烏黑的薄衫,赤著足站在門前。
“那她如何還不醒來?”此次問話的是一旁站著的紀阿四。
這薛神醫也是一個趣人,皇上問他,他麵色不善,卻對紀阿四畢恭畢敬,“最多三日,安蜜斯定能醒來。”
“都是部屬無能,如果能一舉擊殺了阿誰安雅,也冇有現在的這些事情了。”
誰下的號令?
“彆人不曉得,你還不曉得麼,要不是她,我早就死過多少回了。”紀阿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曉得,玉染冇多少天好活了,放過她這一次吧。”
紀阿四托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將她從地上拽起,說道:“你身材不好,莊子裡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呆在屋子裡好好養病吧。”
紀阿四伸脫手,重重的說道:“把名劍山莊的令牌交出來。”他逼近她,迫使她必須昂首看著他,他麵色陰沉,由不得玉染猶疑。
“我不能……”紀阿四回過身,望著床上仍然不省人事的安雅,輕聲說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她。”
“另有……”她一怔,不知如何開口。
薛神醫昂首望去,隻見紀阿四周沉如水,看不出半點的波瀾。
看到他出來,玉染砰的跪下,膝蓋叩在磚地上的,聽得讓人感受生疼。“請主上懲罰。”玉染抬起手,廣大的袖子遮住了臉,隻暴露小半個額頭,阿四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雖是隆冬,但看到她光裸著的腳,還是有些不好受。
“玉染不該派人阻擊安大人。”她沉聲答道。
如許的傷痕,如許的大手筆,全部大魏,除了他自家的名劍山莊,放眼全部武林,都不會再有第二家了。
紀阿四的手撫過她暴露在外的肌膚,鼻中聞到濃烈的藥香,左手成拳,任由指甲劃過他的掌心,將他刺得有些生疼,彷彿隻要如許,才氣減緩貳心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