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現在恨不得將王皓拱手還給安大人,離得越遠越好,再也不攪合這內裡的事了。
此詩做的蕩氣迴腸,詠歎的聲情並茂,聽的身後遠遠跟著的小官苦不堪言,卻還得鼓掌喝采,恨不得將這人間描述才女的統統辭藻都富麗麗的堆砌在安大人的身上方纔作數。
“撲哧。”聽到此處,趴在頓時聽了好久的王皓,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隻是很輕的一聲,卻惹得世人側目,特彆是那位正在心中冷靜問候安大人八輩祖宗的校官。
“當真?”
折騰了一夜,此時諸事方定,天涯那一抹魚肚白,早已變成了紅彤彤的一片霞光,美不堪收。
“少了一根頭髮?”校官的目光再落到王皓的身上,那就不是看一個燙手山芋那麼簡樸了,那清楚是看著殺你百口的仇敵。
“這如何行?”安雅義正言辭的回絕道,“本大人隻是路過此地,還要趕著上都城,找皇上玩兒呢,可不耐煩管這些事。”
瞧瞧,您方纔還拿接管大魏世代帝王香火供奉的神器殺人了呢?
冇理都要辨出三分理來,有理,嗬嗬,那就更加對不住了。
安雅和順的撫摩動手上的天子劍,眼角竟然掛上了晶瑩的淚珠,“竟然還敢傷了天子劍,這是甚麼,這是向我大魏皇室下戰書啊。”
且不說鍛造天子劍的材質本就當世無二,實實在在的天下第一,就說它的職位,落到誰的手中,誰還不都恰當佛祖普通的供著,對天子劍最不恭敬的怕是安大人您吧?
“啊?”校官張大了嘴巴,口水順著他的下巴蜿蜒而下,那大大的嘴巴如何也合不上。
行退路上,安大人還饒有興趣的站立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遙遙的望著天涯那輪圓圓的,方纔升起來的太陽,一時髦起,指導江山,激揚筆墨,即興做了一首打油詩。
校官哀傷的渾身顫栗,暗自腹誹,“這那裡是甚麼大功啊?這是一條早登極樂的捷徑啊。”
“徹查,必然要徹查。”安雅忿忿不平的說道,“竟然敢在本大人到臨懷安縣的時候,趁著夜色,當街攔路擄掠,這是甚麼行動?”
王皓遇襲之地離縣衙實在是算不得遠的,走了一陣,又擔擱了一陣,還是到了。
可惜他不曉得,問候安大人的祖宗,安大人是一點定見都冇有的,她祖宗是誰,她本身都不曉得,您隨便問候,今後上麵見到了,祖宗本身會清算的,不勞她脫手。
“甚麼行動?”校官呆呆的看著安雅,直愣愣的問道。
他看著安大人臉上不動如山的淡然麵龐,明顯是不為所動的,心中一急,一拍大腿,悉悉索索的表示,“您想做甚麼事,下官毫不乾與,您隨便,您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