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毒,驕陽如火,讓人好不焦灼,讓人好不沉悶。
隻安雅偶爾想起杜公子那清脆的的確讓人振聾發聵的名字,和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會時不時的笑上一笑。
紀明軒隻感覺好笑,無法的看向了可貴向他撒嬌的安雅小朋友,垂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苦笑道:“你看我做甚麼,你再看我也是冇用的,我總不能學那上古神話中的後羿,替你把這惱人的太陽射下來。”
一騎黑馬絕塵而去,空留了一地飛揚的黃土給前麵大喊勸止的宮人瞻仰,然後一抖韁繩,一甩馬鞭,頭也不回的跑了。
安大人那話如何說的,哦,對了,小嚴公子一拍腦袋,狼崽子似的笑了笑,開朗豪氣的大笑聲在四周空曠寥寂的官道上遠遠的傳了開去,“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麼。”
“避雷針啊……”杜公子說的鼓起,說的正歡暢,冷不丁的被打斷了,一翻白眼,不屑的用看癡人的眼神掃了安大人一眼。
隻這杜公子誇著,那紙扇仍未閒著,啪的一聲合起,高高的舉在頭頂,直直的豎起,讓人好生奇特。
論起馬隊的單兵作戰素養,全部大魏想是找不到能和小嚴公子比肩的人物了,拋去了身後那一群烏煙瘴氣的宮女,寺人,他反倒感覺肆意了很多。
這是一個嚴厲當真的話題,但是顛末安大人半晌前,那極不嚴厲,極不當真的好一番大笑,倒顯得不像是查問,更像是在看杜公子的小我脫口秀專場演出。
她還是是嘿嘿的笑著,臉上倒是冷了下來,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說著:“杜公子真是機靈過人,恐怕扯謊被雷劈,竟然另辟門路,想出這麼個好點子來,真是好,好的很呐!”
說的一貫以皮厚無恥不要臉稱霸全部朝堂的安大人都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她看了紀明軒一眼,一挑眉毛,那意義是說,“喂,我幾時這麼無所不能了?”
安大人一貫秉承著不恥下問的好學精力,遂冷冷的板著臉,打斷了杜公子的話,“我說這位公子,你這紙棍另有甚麼我們不曉得的服從麼?”
看看這上好的扇麵,看看這絕佳的扇骨,再看看本公子這老吃力才得來的風……
這邊李智宸派出的鑾駕還是漸漸吞吞,用著比蝸牛還要遲緩的速率前行,行個半個時候總能找到這個或者阿誰的藉口歇上一歇,一起之上,安息的時候反倒比趕路的時候還要多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