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一個聽話啊,真是太聽話了,聽話的都嚇人呐。
蘭陵王端著杯茶,淡淡的看著半眯著眼,睡得迷迷瞪瞪的安大人,隻感覺好笑,就她這副模樣,那裡有阿誰三科登頂,疆場點兵,縱橫捭闔,文能作詩,武能領兵的模樣。
兩個小隊長戰戰兢兢的一人摸了一顆狀似解藥的玩意,閉著眼睛,嘎嘣一嚼,用力一吞,一點不誇大,那都是抱著小白鼠必死之心在吃解藥啊。
或咬之,或亂爬之,更有不開眼的,蹬鼻子上臉,胡亂蹦噠。總之這些個害人不成,反被害了的“懦夫”們,隻得倉惶的提著褲子,急的到處亂竄,還恰好不敢大聲呼救。開打趣,被彆的小隊長曉得了,本身的臉麵那就算是完整的和本身告彆了。
“那裡疼?”蘭陵王咬著牙齒,一把把本身的袖子從安雅的手中挽救出來,凶神惡煞的問道。
他們內心可迷惑了,明顯特特地挑的都是無毒有害的,恐怕一個不謹慎把安大人折騰死了,隻是想著一個女人家,老是怕這些東西的,能聽得尖叫兩聲,也就算是心對勁足了,都冇敢冒昧,這如何到他們身上了,就變成劇毒之物了?
豈料剛邁進他蘭陵王本身的王帳,一個小瓷瓶就從內裡拋了出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接著便是一聲悶哼:“拿去吃著玩吧……”
因而常日裡上個茅房都需求打著遮陽傘,提著香爐,身嬌肉貴,自命不凡的侍妾們,這一日可就要了她們的小命了。隻看到各色美人,一起疾走,唯恐不急,有個彆幾個腳步慢了的,噗嗤一聲,哎呀呀,阿誰味啊,真是可惜了那些得來不易的華服了。
蘭陵王看著麵前跪成一團,端著個豬蹄普通的手,找他抱怨哭訴,恨不得直接抱上大腿的兵士們,當即勃然大怒。
安雅揉了揉眼睛,順著聲音的方向尋到了蘭陵王的身影,愣愣的看著他,伸出一根食指,勾了勾,表示你過來啊,你過來,有好處便宜你哦。
但是他很歡樂,很歡樂能看到這個胡攪蠻纏,混不講理的安雅,而不是阿誰身披戰甲,手持利刃,一言一行都端方的冇有瑕疵的安大人。
第二日,一起被安大人整的慘兮兮的隊長,終是咽不下心中的一口惡氣,夥同了部下兵士,並鄰隊小隊長,數十人一同挖了半日,抓了好些滑溜溜,冰冷涼的小蛇,和數之不儘的小蟲一氣倒進了王帳,企圖威懾威懾安大人,好讓她曉得,草原上的懦夫,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夠隨便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