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卻還是催促霜兒為她打扮整齊,倉促的趕到宮中。
皇後紅顏是個開朗的性子,不明白皇上在說些甚麼,隻模糊聽出李智宸彷彿又要給她添一名mm,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絲不悅,立時接著說道:“宮中姐妹已經如此之多,不缺長公主一人,莫非要讓堂堂的長公主殿下,親身端茶倒水,淪為侍妾不成?”
------題外話------
“我這是如何了?”安雅呆呆的凝睇著院中的一盞琉璃宮燈入迷。
“要說女人麼,老是日久生情的,要說夫君,皇上可比不過紀將軍。”安雅淡淡的掃過世人,見蕭鳳舞麵露惶恐之色,紀阿四舒展眉峰,暗安閒心中做了決定。
隻是皇上既然開口說話了,做臣子的天然隻要住了口,細心聆聽的份。一時候,喧鬨的大殿,墮入一種極奧妙的沉寂當中。
“哦?”李智宸裝模作樣的問道:“那依安大人的定見,要如何措置纔好。”
方纔那一刹時,她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寥寂,而現在,她的心中竟也儘是哀傷。
蕭鳳舞抬眸看著她,一張臉恁是憋成了桃紅色。
卸去了臉上膩人的妝容和頭上沉重的釵飾,她披垂著頭髮,怔怔的坐在鏡前,狠狠的握著一把玉梳,鋒利的齒,刺得她模糊作疼,腦筋也復甦了幾分。
紅顏捂了口鼻,悶聲笑了起來:“就算是殿下不要顏麵,我們大魏可還是要的,傳出去還覺得我們宮中甚麼樣的狐媚子都能進呢。”
皇上的女人,身份再卑賤,也是有位份的,放在宮內裡,任何一人都是有資格接管朝臣們膜拜的。將她蕭鳳舞和侍妾相提並論,無形中抬高了她的身份,和庶人是一樣的存在。
熟諳這麼久,他向來都對她的決定冇有貳言,她一向覺得,任何煩苦衷隻要交到他的手中,定能罹難成祥。
“讓我去死,你們是攔不住我的,不讓我投湖,我還能夠撞柱,再不濟我絕食也行。”安雅站在門口,好笑的搖了點頭,輕聲問道:“溫太醫,長公主殿下這般哭鬨多久了?”
“我從不信賴男人。”說著,像是要證明本身的話似的,重重的點了頭,說道:“我隻信賴本身。”
“我瞧這畫,畫的是極好的,顯是下了工夫,頗費了一番心血的,倒不像是為了皇上所作的呢。”她笑著說道,“殿下,不曉得我說的對也不對?”
“長公主殿下,這是嫌我後宮中妃嬪太少,過於冷僻,想要替我做主,多挑幾個侍妾麼?”李智宸放蕩不羈的大笑著,不著陳跡的流暴露了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