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身後的侍衛怔住,還將來得及聽清,韓燁已朝書房內走去。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就連老成慎重的鮮於煥都忍不住麵色一變,聲音猛地拔高,“你說甚麼,守在鄴城的是太子韓燁?這是哪來的動靜?”
“殿下您如許亂跑,臣如何好好守在城頭?”苑書一臉不附和,“去炸雲景山山體的人臣已經安排好了,殿下您不必親身疇昔看這一趟。”
和他一同出府的將領聞聲此言紛繁欣喜了數句便相攜散開。
可戍守鄴城的為甚麼是韓燁?他又為何會呈現在雲景山?那山南城裡的全軍統帥又是誰?
“他天然是不會。”韓燁抬眼望向天涯,落日當空,他清冷睿智的聲音悄悄在夕照中響起:“他太小瞧鮮於煥了,能和□□在疆場上分庭抗禮的老將豈是他能對比,鮮於煥纔是雲景城的統帥,掌控著雲景城的調兵大權,努昊的五萬鐵騎一樣歸他調劑。孤這則動靜重新到尾要奉告的……”韓燁負手於身後,墨黑的眸裡燦若繁星,“隻要一個鮮於煥。”
一場戰役最忌民氣不齊,若諸人都隻想著擒韓燁邀功,那此戰必毀。韓燁挑選這時候現身,一定冇有此意。
“太子留在城中,隨時能夠撤退,何需求從雲景西山上走?”軍人眼底閃過一抹滑頭,狀似無知,問。
一道人影從暗影中走出,低聲回:“殿下,那人是我們潛伏努昊身邊的死士,他已向努昊回稟在雲景山上瞧見了您,殿下放心,他會挑個好時候讓鮮於煥也曉得您在城中。”此人話音頓了頓,又道:“殿下,何不讓我們的人把動靜直接放給鮮於煥,頓時就要迎戰了,我們的時候未幾,為何繞這麼大個圈子?”
“宋瑜、歸西、溫朔,傳本侯軍令,半夜鼓起,打擊軍獻城!”
韓燁笑笑,看了看天氣,“待半夜一到,軍獻城的戰鼓就會敲響,苑書,我們二更行動,要在軍獻城的烽火撲滅前殺鮮於煥一個措手不及。”這場戰役終究快結束了。”
前兩日本已春意漸濃,本日又下起了大雪,熔化的城牆被重新覆上冰雪,這對守城的苑書而言是個好兆頭。
“吳真,韓燁真的把中軍大帳設在了雲景西山上?”帥府書房,鮮於煥立在沙盤前,老成的眼底劃過一抹訝異。
“是,將軍。”這軍人神情篤定,言之鑿鑿:“部屬聽到那太子叮嚀身邊侍衛將中軍大帳設在雲景西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