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爾,入西北之前帝梓元已擁文臣讚美,一場西北之戰後救國救民的帝家軍更是得全軍擁戴,現在滿朝文武提起不計前嫌派兵禦敵的靖安侯皆讚不斷口崇拜有加。若不是太子韓燁忠烈護國,怕是帝家陣容早已超出皇家。
苑琴的腳步消逝在迴廊轉角處,溫朔望向房內,眼底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
靖安侯君自班師回朝的那日起便以久曆疆場惡疾發作為由療養在侯府,不入朝,不參拜,不迎客,不出府,太子喪禮仍然。
當年天下側目標兩族國婚,太子固執十年的東宮空懸,靖安侯君任安樂時的放肆求娶,西北之戰的並肩作戰,牽牽繞繞這些年,太子之於靖安侯君的首要,端看靖安侯君這三個月的閉門不出便曉得了。
天子嘉寧帝,靖安侯君帝梓元。
雲夏帝製品級森嚴,君臣有彆,見皇族而不跪,清楚是即是奉告群臣,對韓家皇室而言,靖安侯君已不再是淺顯的朝臣。
“奉告他們,朝局定下來後,我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帝梓元點頭,朝溫朔叮嚀。
兩人打打鬨鬨了一起,入了後府書院。苑琴朝冇心冇肺的溫朔看了一眼,低聲開口:“溫朔,你現在掌著東宮屬臣,成日裡往侯府跑,陛下那頭……”
獨占晉南,把持西北軍權,得文臣武將佩服,雖現在的帝家早已無需嘉寧帝承認,但天子的這道聖旨還是將帝家的陣容推至了顛峰。
苑琴朝一旁憋著笑的侯府侍衛看了一眼,臉一紅,回身朝府內走去,“大門口成甚麼體統,出去吧。”
至於天子,太子戰亡的動靜送來的那日,天子哀慟過分昏於後宮,太病院忙活了三日才把嘉寧帝救了返來。自那日起天子臥病乾坤殿,連三日一次的朝會也是右相主持。
出乎統統人料想,儲君的喪禮由宗室中最德高望重的齊王一手籌辦,卻缺了最該列席的兩小我。
在皇室勢微帝家如日中天的現在,雖帝梓元稱病療養在府,但她若無異動,也冇人膽敢超出帝家去妄言儲君之位。
而此時,因西北之戰名震雲夏的大靖靖安侯君早已返回了中原。
嘉寧十八年春,北秦東騫舉國來犯的西北之戰終究畫上了起點。
大靖王朝的擔當人冇有了,以太子韓燁在百姓心中的聲望和皇室子嗣殘落的近況,這個實際的隱憂堪比兩國入侵江山傾頹。
韓燁向來冇有想過把燼言的身份永久瞞住,竟連這些也早就做好了安排。
帝家已是一等侯爵,在權位上已封無可封,這最後一道諭令便格外令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