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向韓燁拱手執半禮,幾近同時開口。
“三位既知有些事不成為,何不放下執念,儘早轉頭。若不轉頭,不管諸位前來受誰之令,對孤而言諸位都行了勾搭外族、誅殺統帥、禍國殃民之罪!依大靖刑法,按罪當誅,孤亦不會手軟!”
韓燁畢竟是韓燁,帝梓元的傷勢讓他方寸大亂,卻冇讓他落空明智。真正讓他顧忌的不是這三人,而是那七位行跡不明的準宗師。
韓燁半膝跪地,緊緊攏著懷裡的人,一語未言。
“如果我等本日敗北而亡,他日殿下榮登大位或是帝家掌權於天下之時,還請殿下和靖安侯君念及我等當年跟隨匡扶之義,免我十族滿門之罪。”
梓元,不要放棄。
龍之逆鱗,不成觸。
她用最後一份力昂首望,韓燁剛毅的側臉透過霧朦的血眼落在她眸中。抱住她的人顫抖著把真力源源不竭地輸進她經脈裡。
江山、百姓?
刀劍鏗鏘孔殷號令都在耳邊散去,帝梓元失了統統力量,終究閉上眼,墮入沉沉的黑暗中。
皚皚白雪,映著孤孑的兩人。
“我等豈又不知勾搭敵國將喪一世之名,可我等遵的是君令!”灰衣人被韓燁一席話斥責得啞口無言,怒然開口。
“殿下既處宮闈,便知有些事身不由己。”灰衣人點頭,“陛下若不能轄製我等,又怎會聽任我十人來這西北疆場。本日一戰,存亡由命,無可化解。”
“何事?”
身後的刀戟拳腳聲在耳邊隱去,虎嘯山上大雪始終未停,韓燁抱著帝梓元走過峭壁,一起朝山下步行而去。
峭壁後的前鋒官吳非見韓燁等人呈現,手疾眼快地收回火摺子丟在地上猛踩幾腳,長舒了一口氣。他曉得輕重,當即向韓燁施禮後領著剩下的幾個將士追著運糧車而去。
“孤許諸位承諾,本日西北之事,將來毫不禍及十位前輩的族人。歸西,送三位前輩上路。”
韓燁緩緩開口,神態間冇有半點猶疑。
“韓燁……”她終究看到韓燁低下了頭。
全部虎嘯山頂自他持劍呈現的那一刻就高聳而詭異地寂靜下來。
如此之話,鏗鏘有力,不成謂不動容。
或許韓燁的話震驚了三人,灰衣人沉默盯著韓燁很久,俄然開口扣問:“老朽曾傳聞過一件舊事,不知是否是傳言?”
韓燁,為甚麼你會在呈現這裡?
我能統禦民氣、掌控天下、竄改乾坤,唯獨你,我永久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