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充足了。”韓燁淡淡開口:“我們耗了這麼久,北秦又何嘗不是。北秦海內瘠薄,本就少糧,扶養數十萬雄師整整一年,國庫怕是早就掏空了。”
將府內,帝梓元已經昏睡了整整三日,仍然冇有醒來的跡象。
韓燁不是個成日裡誇人的主,又夙來高冷慣了,猛地被他這麼一嘉獎,苑書可貴老臉一紅,眼底暴露幾分侷促和不美意義來。
“嗯,糧草都安設好了。我已經把您的密令傳給宋瑜,說您去青南山和靖安侯君籌議調兵佈陣之事,一個月後再回惠安城,讓他嚴守奧妙,做出您還戍守在惠安城的假象。”溫朔眼底浮過一抹迷惑,“殿下,您身在鄴城,為何要如此安排?莫非您真的要一個月後再歸去,姐姐她可等不了那麼久。”
半年來大仗小仗發作了很多,北秦十五萬之眾耗損了七萬,帝家軍也由十萬精兵銳減至五萬。
“殿下!”苑書期呐呐艾叫住韓燁,扭成麻花的手明示著她心底的孔殷,“您、您籌辦甚麼時候帶蜜斯回青南城,蜜斯她不能再在鄴城留下……”
“那又如何?”溫朔苦笑一聲,神情中帶著說不出的苦澀,“即便這場仗勝利了,有那七位準宗師在,姐姐恐怕難以活著走出西北地界。殿下,你還是早些帶著姐姐回青南城養傷吧,我留在鄴城幫苑書。”
苑書話語未完,韓燁已回過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短促的腳步聲在走廊外響起,房門被輕釦了兩下便被徑直推開。韓燁昂首,瞥見溫朔皺著眉走出去。
他說完回身朝外走去,背影完整失了前幾日的活力昂揚。
溫朔冇有答覆,眼底的沉鬱一樣較著。戰亂伊始大靖將領多守城而亡,他們入西北時多得唐石指導,這一年也算並肩作戰存亡與共。但他們冇推測如許一個在西北守了幾十年的老將竟然眼都不眨地在決鬥前把統禦全軍的同袍送進死地。
“一年前北秦從我大靖國土上奪走多少,現在孤便讓他們還返來多少。”韓燁朝雲景城城牆上的北秦圖騰遠瞭望了一眼,回身朝城頭下走去。
溫朔稍一沉默,昂首朝韓燁看去,答覆得很安然:“殿下,這十位準宗師入西北是為了取姐姐的命而來,虎嘯山是陛下為姐姐安排的龍潭虎穴,如果不是殿下您,姐姐已經死在山上了,姐姐親身運糧去虎嘯山是軍中奧妙,軍中將領裡有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