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當年韓家勢大,嘉寧帝位高權重,他逼得父親身儘,尚能安坐在帝位上執掌大靖十幾年。可現在韓家子嗣薄弱,八王離心,儲君年幼,隻能依托帝家才氣穩定朝堂,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給韓家再反噬一口的機遇。何況這十年內,我不會把大靖交還給韓家,當初我對嘉寧帝說過帝家要十年在朝之權,就算他死了,我也會證明給他看,他當年做的是錯的。韓雲是我挑選的,銘西,我信賴本身的挑選。”
“殿下,這是陛下留給您的傳位聖旨和玉璽。”
帝梓元的身影印在微小的燈光下,她的側顏勾畫出影影綽綽的霧意來。
帝梓元一句一句問來,吉利始終垂著頭,未能答覆半句。
“颳風了,你剛醒來,身材還冇好,我送你回寢殿吧。”
就算看不見,韓燁也曉得這個在嘉寧帝身邊奉侍了平生的白叟是何般心境,他神情可貴動容,朝趙福的方向抬了抬手,“趙福,孤現在已經是淺顯人了,不必再多禮。”
帝梓元是至心想讓韓雲為皇。
施諍言把趙福引進書房後便退了出去。
帝燼言比誰都明白,韓燁對他的恩典重於泰山,如果冇有韓燁,他三歲那年就死了,底子不會有今後的溫朔和帝燼言。
“你留在本王身邊三年,莫非不曉得這三年本王是如何過來的?”
“殿下,都已經入更了,看完了這兩本奏摺就回華宇殿歇息吧。主子看剛纔黃大人行色倉促,該不會大理寺又出了甚麼大案子?”
趙福訥訥不能言,望著全然看不見的韓燁,念及等了三年的嘉寧帝,終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科舉舞弊的案子他一向毫無停頓,本王獵奇他是如何俄然查出謹貴妃和江雲修的乾係,還能在短短光陰裡千裡遠赴淮南拿到江雲修幼時的筆墨。”帝梓元的聲音淡了些,“本王的大理寺現在是愈發無能了,吉利,你說是不是?”
“你向來不離本王身邊擺佈,先帝駕崩的那一日,昭仁殿外,本王卻找不到你的人影,你去了那邊?”
施諍言勸不了韓燁,隻得點頭,又道:“殿下,趙公公在府裡等了您半日了,您是不是見上一見?”
“帝君又如何樣?不疼夫人半點用都冇有。我去瞅苑琴去了,現在我連媳婦兒都冇娶上,要有閨女還不得比及猴年馬月?我看姐你還是在帝家眷臣中挑一寶貴女給韓雲那小子養著吧。”帝燼言嘟嘟囔囔地表達了憤激,朝帝梓元哼了哼出了禦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