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龔卿是聽了府上管家的稟告才提早入卷閣,但現在管家抵死不認,那這件案子就成了一筆死賬,就算不能肯定是否是龔卿更調了試卷,但他的懷疑最大,我們也冇體例證明龔卿的明淨。何況本年的新科狀元梁以彬本就是慕龔卿的清名纔不遠萬裡赴京趕考,這是滿朝皆知的事,本是嘉話,現在卻成了垂白叟的欲加上罪。垂白叟平生樸重不阿,又被身邊人算計,怕是打擊過大,一時接管不了。”帝梓元沉聲道。
黃浦點頭。上書房側邊小門被翻開,帝燼言從門外走進,他朝右相和黃浦拱了拱手才立在案桌下,一副老誠懇實被扣問的模樣。
往年恩科考題都以治國為主,唯有此次恩科以“雲夏一統”為題,雲夏分裂數百年,向來諸國盤據,尚未有一統之時,以是大靖十幾年科考,亦從未出過近似考題。
“龔卿如何解釋的?”
“嗯。”帝梓元點頭,“你持續說,這件案子和燼言的又有甚麼關聯?”
數日之前齊南侯府來報府中有竊賊出入,偷走了侯府內好些貴重的珠寶書畫。齊南侯府的老侯爺德高望重,齊南侯世子亦是朝堂股肱,雖案子不大,李崇恩亦慎重措置,馬上命人儘力緝拿竊賊,不過七日便將那賊人抓住。幸虧侯府的珠寶書畫貴重,賊人難以脫手,便全都尋了返來。李崇恩慎重起見,親身盤點失竊的物品,卻不想被偷的書畫中摻雜著侯府小少爺趙仁常日裡的功課,李崇恩獵奇翻起,竟發明靖安侯世子一個月前給趙仁安插的平常功課中竟涵蓋了此次科考的試題。
“哦?你為何會如此必定?”
見帝梓元如此說,黃浦隻能作罷,這時帝燼言已開口:“黃大人,科考之前,我並不曉得給趙仁安插的這幾道試題是本年科考的題目。”
黃浦頓了頓,才望向帝梓元道:“殿下,臣覺得這兩樁案子若真是故意人算計的話,恐怕那人針對的不是龔垂白叟和世子,而是您和帝家。”
帝燼言給弟子出的考題和帝梓元定下的科考題目剛好不異,隻能說兩姐弟心有所想,都掛念著當年西北之戰的慘烈,可這不能成為證明帝燼言明淨的證據。反而若以此為解釋,隻會讓朝臣和百姓以為是攝政王包庇親弟,決計為其扯謊。
偶合的是恩科之前,李崇恩恰好接了個案子,這案子不大不小,絕對上不了朝堂的檯麵,可恰好卻人緣際會牽出一些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