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宴申時開端,此時髦還差得半晌。謹貴妃和太子韓雲踏上主台時,諸王莊嚴百官起家,施禮存候之聲響徹全部仁德殿外。
謹貴妃的聲音不輕不重,恰好蓋過舞樂之聲,“來,攝政王,本宮代陛下敬你一杯。”
謹貴妃揮手,絲竹管絃之月驟響,宮廷舞姬登台而舞,一時候仁德殿外笑聲連連,好不熱烈。
黃浦昂首解釋,瑞王卻手一擺,朗聲道:“有甚麼蹊蹺的,不過是兩樁證據確實的科舉舞弊案,有罪的拿了科罪就是。”他抬首朝帝梓元看去,沉聲道:“攝政王該不是捨不得定帝世子的罪、才把如許一樁簡樸的案子拖到現在吧!攝政王狠不下心本王也不是不能諒解,到底是婦人之仁,尷尬大任。不過若攝政王事事都是如此,今後如何定奪國事,本王看還是將陛下從西苑請回,重新臨朝吧!”
“娘娘,若無證據,臣就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敲響青龍鐘,一個月前臣已將此案的證據移交給了大理寺。”
仁德殿外有半晌的寂靜,皇親貴胄滿朝文武都在這,攝政王還那裡有朝事需求參議,貴妃娘娘言下之意不過是諷刺帝家功高震主,鄙視皇家罷了。
她替人前的韓雲理了理太子朝服,小聲叮嚀:“太子,本日你那八位皇叔都會入宮,有他們在,帝梓元不敢再欺你辱你,帝燼言有失師德,母妃斷不會再讓他做你的教員。”
韓雲點點頭,唇角緊抿,到底冇有出聲應對。
“隻是甚麼?”
一旁八王之首的瑞王聲若洪鐘,開口便是不客氣的詰問。
“回貴妃娘娘,施將軍已入宮門,頓時就到。”一旁的綺雲殿總管上前回稟,卻又麵露遊移之色,“隻是……”
仁德殿宮門口,帝梓元一身絳紅晉服,正踏步而來。她身後,跟著一身朝服的施諍言和帝燼言。
仁德殿外,八王位列左席,居於安王之下,右相魏諫和洛銘西領著內閣位居右席,與八王相對,在他們下首朝官依官階落座。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本年的新科三甲竟然坐到了一品朝官之下,算得上是格外靠前了。朝官之下,便是本年恩科榜上馳名的士子,往年這個時候榜上士子都已經分封職位或下放到處所上為官,本年因為兩樁科舉舞弊的案子朝廷遲遲未有詔令,他們也就被遲誤在了都城裡。提及來,最但願科舉舞弊案水落石出的便是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