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統領顧慮,孤,返來了。”
“大人,您快看!”
“隻是不知,孤入宮門,是否亦如百官,也須如此?”
“你如何……?”看著立在不遠處的人,韓燁眉頭微皺。
韓燁的目光在重陽門前跪著的侍衛身上重重掃過,然後抬步朝宮門內走去。
重陽門前一陣溫馨,韓燁看著半跪於地的陳羽,目中亦劃過動容,他伸手在陳羽肩上拍了拍。
群衛相迎的聲音在重陽門前反響,韓燁眼底劃過一抹暖意。
他身後,統統的侍衛均如他普通跪地半回身形,擺列重陽門兩側,為韓燁讓出了一條直入宮門的門路。
先帝已崩,太子尚在宮牆內,這馬車上究竟是何人,竟然敢行如此違逆之事!
韓燁眼底暴露猝不及防的龐大,卻隻一瞬便聽懂了洛銘西話裡的深意。
明黃雲冠於頂,四爪絳紅龍袍襲身,腰間蟠龍玉佩輕搖。
“帝氏百年,得太、祖之詔位封靖安,今帝氏有子燼言,營私之典,外德以修,奉旨擔當爵位。授爵!”
說來也奇特,高台上龍鳳雙椅齊備,本該有兩位主婚人纔是,隻是到此時都隻要攝政王坐於鳳椅前,也不知是不是出了甚麼不對兒?
舉朝國婚,瞞儘天下人,隻為了讓貳心甘甘心再回這座皇宮。
一步一步,石階在他腳下化成時候的大水,終究讓他超越不知光陰的生離死彆,重新站在帝梓元麵前。
吉利低垂的聲音在昭仁殿上反響。
“內裡的國婚……?”
眾臣諦視下,帝梓元從鳳椅上起家行到帝燼言身前,她解下腰間的蟠龍玉佩,親手係在帝燼言腰上。
諸王已入宮門,帝都裡誰如此大膽,竟然擅用親王行轅?
國姓為幟,統帥為衛,那馬車裡的人究竟是誰?
隻是不知為何,授爵完成,新娘名諱已正,本該停止的結婚典禮,竟就這麼在帝梓元收聲後俄然悄無聲氣地停了下來。
他身後,初陽已升,正暉映整座皇宮,落下萬丈光輝。
守宮將領跪地相迎,他不會上馬而過,這也是他對他們的尊敬。
……
那猜想太荒誕太震驚,但卻讓人熱血上湧,壓抑不住期盼的動機。
“恭迎殿下回宮!”
她係玉佩的手悄悄一抖,眼底萬般情感排山倒海般湧過,但畢竟化為不動如山的安靜。
陳羽慎重的聲音猶帶哽咽,一旁已經認出了韓燁的侍衛們這纔回過神,幾近是一刹時,重陽門前的守宮侍衛收刀施禮,半跪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