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到帝梓元手中後,她就這麼伴著夏季暖陽在歸元中間坐了一下午。
難怪都說,當今靖安侯嫡女是個有福的。冇有人說安樂如她當年普通貴不成言,可比肩皇室公主,統統人隻是說,她是個有福的。
帝梓元身邊的木桌上放著帝盛天送來的信函,信函半展,上麵超脫利落的筆鋒隻落下了一句話。
她拜彆的這一日,讓統統人猝不及防,包含帝梓元。
隻因為,那國書當中,除了赦免北秦子民和將士,留住全部北秦皇室的血脈外,另有一個要求――
那十幾年暗沉無儘的光陰,是真真正正地疇昔了。
要說這世上能說出最霸道尊榮的情話的人,過了徹夜,他認第二,全部雲夏大陸上,不會再有人夠格謀那第一之位。
安樂白嫩的小手用力揮著,不時在韓燁頭上親親撒撒嬌,圓鼓鼓的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此一國書而出,意味著統禦雲夏北地數百年的北秦帝國的正式崩潰,更是雲夏汗青上北夷蠻族初次對中原漢族稱臣。
“他又去逗安樂了?”帝梓元挑眉,冇有回書房,徑直朝後院而去。
帝梓元一身薄襖,坐在歸元中間的迴廊裡發楞。她望著涪陵山的方向,臉上帶著一抹彷徨和無措。
――帝家百年之幸,得女帝梓元。
但隻是這麼一條在曆朝曆代裡都幾近無關痛癢的降國要求,卻成了全部大靖朝堂難以處理的困題,包含那一名再次被求娶的昭王殿下。
阿誰有著這雙眸子的人笑著開口。
這是大靖建朝以來最大也是最暢快淋漓的一場戰役,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拿下最後五城亦可免了大靖軍士的死傷,幾近冇有人會反對這道北秦送來的最後的國書。
他側起家,在帝梓元怔忪的神情裡在她耳邊悄悄落下一吻,暖和的笑意透過她耳邊傳到了她心底。
安樂堪堪能爬的時候,韓燁就親手給他在歸元閣裡搭了個鞦韆,他冇事就愛抱著奶娃娃在鞦韆上閒逛,連安樂學走路都是韓燁手把手教的。還真彆說,兩人政務繁忙,韓燁這小半年陪著安樂的時候,比陪著本身還多。
從帝盛天那一年俄然呈現在涪陵山,一晃已經七年疇昔。這些年她在涪陵山上溫馨度日,幾近從不分開,時候久了,統統人便也感覺這位帝家的老祖宗會一向留在這都城近郊,守著帝家。
回帝府的時候尚早,韓燁的行轅和侍衛明晃晃在府門外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