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擦個頭髮都不讓,天理安在!任安樂神采一黑,就要拔刀上演全武行……韓燁抬眼,嘴角一勾,“任大人,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能給孤甚麼?”
韓燁對她與日俱增的放肆無禮視若無睹,不管任安樂如何牙尖嘴利諷刺挖苦,他儘管放心使喚著兩個丫頭,她便甚麼脾氣都使不出了。
此時恰是發放粥米的時候,世人排著隊領粥水,稀稀落落幾粒米混在內裡,渾濁的湯內乃至可見草根之物。
“簡宋,去查查剋日大量搬運糧食的處所,若孤猜得不錯,這些人應當在近郊之處被關押。”
主管河道的官員不成能等閒被撬開口,但是下一階層的管事就不一樣,他們直接服從於各府官員,體味的黑幕必然很多。
“殿下,客歲參與河堤修建的統統管事在五日前已被沐天府征召了。”簡宋查探了一日,帶回了這個算不得鎮靜的動靜。
韓燁和任安樂隱在不遠處的大樹後,神采冷沉。
苑琴腳步一挪,韓燁不輕不重咳嗽一聲,她緩慢移回原位,垂首一本端莊開端煮茶。
韓燁感覺風趣,勾勾嘴角,拿起桌上紙張檢察半晌,複又朝任安樂看去,倒是不鄙吝讚美:“任大民氣機公然精密,竟然連江南送入戶部的河工名單一併拿了出來。”
“長青善於尋跡,我借給殿下一用,以是……今晚苑琴歸我。”任安樂義正言辭。
周安眼底閃過擔憂,“王爺,沐天府的事也不曉得鐘大人措置安妥冇,如果太子提早到達,查出兩河決堤的蛛絲馬跡來,於王爺您但是大患。”
這女人如何回事,即便晉南乃邊荒之地,也不至於見到個有點姿色的就連眼睛都轉不動了!
簡宋點頭,“大人說得冇錯,統統河工管事在五日前都被官府臨時調集,除此以外,沐天府又多征召了五百河工。”
周安舒了口氣,點頭稱是,恭謹退了出去。
“江南一帶多水患,沐天府尤甚,朝廷每年都會在沐天府內囤積大量糧食以用來急需,鐘禮文這個知府是如何當的,竟然敢如此苛待百姓,以草根賑災!”
“殿下不要忘了錢大人府上乃富商之家,出京前我曾問過他江南諸事細宜,每年若不是錢家買下糧食賑災,且從不將糧食抬價,沐天府一帶的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
“是不是就連客歲的河工也一個不剩,全都不見了?”任安樂走出去,身後跟著精力奕奕的溫朔。
任安樂對著韓燁這張溫純的狐狸像忍了又忍,終是過分馳念苑琴一雙巧手,滿不甘心從袖中取出幾張紙拍在了桌子上,“我臨幸前去過一趟戶部,讓錢大人把客歲江南修建河堤的管事名單鈔繕了一份給我,殿下應當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