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慵懶地撒在了廣袤的郊野。

蘇鈺之前也聽過近似的mm嫁哥哥，弟弟娶姐姐的荒唐事。荒唐事？不，這在南陳很普通，人易子而食，兄妹擇親而嫁，說到底是因為？還不是因為戰亂！天災！天災！貧困！地盤兼併！

夾帶著哭聲與要求聲，夜晚的風顯得特彆酷寒。

…………

“爹！娘！”

徹夜老張家無人入眠，張老頭和張婆娘就這麼相互依托著，坐在天井中，顯得那麼哀思，落寞，孤傲，纖細。

張二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是害怕地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爹……娘……嗚嗚嗚……你們在哪呀？你們在哪呀？”

是啊，南陳有個不成文的體例，家裡實在太窮了，那就……那就哥哥娶了mm，或者姐姐嫁了哥哥……

幾聲蟬鳴彷彿提示著這片六合，暮春快結束了。

鶯兒淒冽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那麼無助和絕望，那麼震驚和驚駭，那麼痛苦和渴求。聲聲如刀，一刀一刀地剜在老張伉儷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