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有何委曲?狀告何人?可有訴狀?”堂上做著的身材滾圓的恰是順天府尹趙之敬。
汪母見狀,又從速讓汪學智扶著汪父進屋內歇息。汪學智看父親環境不似作假,內心略過一絲不安,也是可貴聽話的照著做了。
“既說葉府殛斃你姐姐,可有證據,狀告葉府何人呢?”趙之敬持續問道。
因而三人湊了錢,找了個最便宜的堆棧開了一間房,對於了一宿。
汪學智趕緊找了兩個常日裡乾係較好的狐朋狗友。一番商討下,又承諾事成後請著去喝花酒。因而一拍即合的按打算來行事。
汪父被氣的一口氣窩在胸口,冇上來。神采頓時有些青紫,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隔日,已是日上三竿。夏季的山林間雖有青鬆蒼翠如春,但還是粉飾不了夏季萬物殘落的落寞。“嗚…..嗚…..”的有陣陣的暴風吹過,聲響似是哭泣的哭聲。
汪學智整了整衣服,拾級而上。來到門前的鳴冤鼓上。拿起棒棰,狠狠的在鼓麵上敲了起了。
一旁的主簿季師爺,是個留著山羊鬚的中年男人,一雙頎長的小眼睛,精光微露。附在趙之敬的耳邊提示道:“是,出雲首富――葉府。”語氣裡有著意味深長的提示之意。
“駕…..”一聲呼喊,一聲鞭響。吱吱呀呀的板車向著都城的方向絕塵而去。
汪學智三人也是窩裡橫的主,在家那是作威作福的一副天王老子來我都不怕的主,現在對著個小小的衙役就慫的跟個狗熊似的。再三確認衙役已經分開了。這才狠狠的往地下啐了一口濃痰,聲音也不像剛來般的謹慎翼翼,規複了昔日的調子:“等老子有錢了。看我不整死裡。”
不一會,一個身形微胖的身穿捕快服的衙役出來了,一張嘴一口酒氣劈麵而來。厲喝道:“敲甚麼敲,也不看看甚麼時候,有冤明日再來。”說完推搡著把汪學智往外推去。
汪學智那裡見過這個架式,昂首瞥見堂上掛著的“明鏡高懸”四個鎏金大字,兩邊又立著“躲避”與“寂靜”的牌儀。隻覺著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堂中,恭敬的磕了頭,斷斷續續的說著:“請彼蒼大老爺做主啊。”隻來回反覆著這句話,再無其他。估計也是嚇的不輕。
“嘣…..嘣…..”沉悶的鼓聲響起,驚的不知哪個富朱紫家的鳥園裡撲騰騰的飛出一行鳥來。迴旋在空中,收回脆脆的叫聲。
“小人汪學智,隻因姐姐慘死葉府。這纔來伐鼓鳴冤的,小人家裡貧苦,並無訴狀。”汪學智略微適應了些,恭敬的答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