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民國二十一年夏,東三省在日本人的彈壓下仍然有零散抵擋,不過大部分都被日本精銳軍隊擊潰,這些人要麼是不想當亡國奴的戰死疆場,要麼,則不想給日本人當順民的落草為寇,替新中國建立東三省掃匪困難埋下了禍端。
“嫂子喂~嫂子。”這個貨進屋就說拜年話,親的都不可了。
李孀婦完整看傻了。
火炕上,陳舊的褥子鋪在底下,光滑的緞子麵褥子鋪在上頭,炕上躺著一個老爺們,他蓋著被,燈光下一張大臉顯得肥頭大耳,偌大的肚子妊婦普通頂起被麵,撐的老高,身邊,是抱著此人胳膊的李孀婦,倆人脫的光麼出溜,腦門子上還亮著汗水鋪平後的水光,一看就是剛忙活完,這還冇醒過神兒。被窩邊上,除了李孀婦常日裡穿的衣物外,還擺著一身烏黑差人服,盒子炮就掛在褲子邊。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叫張嶽,不是甚麼好貨,本來就是村裡二流子,日本人占了東三省後,他搖身一變成了精,披著一身狼皮當上了差人,整天騎著自行車滿奉天城轉悠,偶爾才返來一趟。這不,返來了也不誠懇,冇幾次就和李孀婦勾搭上了。
這年代過日子難,孀婦過日子就更難,有那麼肥呼個男人戳在村裡,起碼李孀婦在人前不受欺負,至於背後有冇有人說閒話,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孀婦背後還能冇個閒話?
這類環境下,張嶽對峙了兩個月便受不了了,回村的時候恰好聞聲李孀婦跟幾個老孃們在村口磨盤後聊閒天,那小聲和小玫瑰一樣,打的人魂都酥了,當天早晨這個貨就衝進了孀婦家……這纔有了麵前這檔子事兒。
“缺了大德的,忙三火四衝出去二話不說就一通搗鼓,現在如何不吱聲了,啞巴啦?”
李孀婦人長的普通,可小聲那叫一個甜,在全部東北都找不出嗓子這麼好的百靈鳥,加上一臉潮紅未退、不止羞臊的勁兒,如何瞧如何把人往死裡撩。
“嫂子,我哪曉得你和張嶽年老是一回事啊,要曉得,我們兩家能有這麼些個曲解麼?甚麼也彆說了,都是兄弟的錯,地,我給讓出來,地裡種下的種子,本年都算您家的收成,秋收到了,如果短人手就張嘴,這村裡村外欠我錢的爺們有的是,我們兩家的地就是他們的利錢。”
不怕被抓進差人局裡吃牢飯?這年代但是說抓人就抓人,傳聞本來奉係那些個公開裡運營刺殺日本人給張大帥報仇的男人被抓起來一波後,誰也冇活著從差人局出來,哪還敢惹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