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正與那人對視,落入一雙笑微微的眼中。楚館主愣了一下,利誘問道:“新年大吉,萬事快意。未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她微微地笑:“並且……宮裡頭的日子,對我來講,才更熟諳。”
“我已經不記得了。”阿音淡淡地說,“如果有朝一日他們找上門來,我大抵也冇甚麼印象。您方纔說不能說我甚麼,可我心內裡本身過不去。對我來講,家人因為我受了扳連,我是不管如何也冇體例諒解我本身的。”
咬牙在楚修劈麵跪了下來,楚音道:“還請爹先諒解我。”楚修大吃一驚,趕緊上前去扶:“我何曾怪過你,現在也不過是想問個清楚。”他將阿音拉了起來,歎道:“現在我亦跟著你背井離鄉,你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罷了,現在再來講甚麼怪不怪的,也冇甚麼意義不是?”
看著楚音眼眶微紅的模樣,他有些笨拙地伸手取了帕子想要給楚音擦一擦,後者一笑,本身接了帕子,在臉上略微沾了沾,伸手扶了楚修坐下:“爹您先坐,我漸漸給您說。”
“當然不會。”楚音誠心腸說,“你待我,再好不過。”
見到飛靈,她笑眯眯地起家驅逐,方纔屈膝行了一個禮,就被飛靈扶了起來。
楚修忍住了想要說“你還曉得”的設法,道:“上門是客,於公子請進吧。”說著將他往廳內帶。門口早就等在那邊的小廝立即上前,輕巧地說一聲新年好,將兩人帶到屋內去。
楚修歎道:“也是你的運道。隻是現在,不得不回了都城,又有甚麼籌算?”
在這個莊子裡待了這幾日,她周身的風塵仆仆已經消逝無蹤,換上了新衣以後,更增加幾分嬌媚。飛靈到的時候,她正坐在廊下閒閒捧了茶杯看內裡落雪紛飛,一派落拓氣象。
“就算是為了不扳連爹,我也不能如許當何為麼事都冇有產生過一樣過日子。”她抬眼看著楚修,歎道:“爹爹也是受了我的苦,才被迫背井離鄉。本年過年,我們都冇有叫上娘,娘一小我想必也感覺孤單吧……”她笑起來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更加容光四射。
可楚修盯著阿音,彷彿全部時候才認識道,自家女兒是個標緻得過分的女孩兒。
飛靈笑眯眯地捏了捏楚音的臉頰,“今後……你是如何籌算的?”她的語氣嚴厲起來,“你籌辦,以甚麼樣的身份,留在他身邊?”
事情彷彿要重新提及,以是比及楚音冗長的故事說完,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小廝已經在門口問,午膳要擺在甚麼地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