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倒是還安康,隻是昔年約莫是大病過一場,過後冇有好好養護,留了一點病根。”崔太醫笑眯眯地說著,讓藥童提筆寫方劑,“好生吃上一些光陰,等……就不會難受了。”他的視野在阿音小腹上一轉,她立即就明白,耳背微微地紅。劉姑姑站在她背後,見了也是猖獗的笑:“你就是欺負小丫頭。”說著,上前來敲了敲藥童的桌子,“寫了以後給我吧,這裡她還不熟。”
穿過拱門,飛靈指導著火線高大的正屋,對阿音說:“在往那邊走兩進,就是主院,供奉的大人們也都在那邊。不過那邊冇事彆疇昔纔好,畢竟我們都不是端莊居士。”飛靈的腳步緩慢,阿音也隻能草草地看一眼,就一掠而過。穿過了兩道門,大嗓門的談天聲就傳了過來。
然後臉上更加地暴露茫然來。這幾人所說的話讓她腦海中混成一團漿糊,完整弄不明白這裡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存在。
袁姑姑看了一眼阿音,視野在她臉上逗留了半晌,一笑:“女人到了這裡,就且放心待著吧。”
童姑姑笑道:“你冇聽過素雲觀嗎?看送你過來的模樣,應當也是宮裡頭出來的,未曾聽過嗎?素雲觀裡頭,可都是宮裡頭出來的人。”阿音誠篤地搖了點頭,答道:“之前……是在蒹葭宮裡服侍的。從蒹葭宮裡出來,不敷一年。”
進香?那麼,是寺廟?
阿音見到崔太醫的時候就想曉得外邊到底是如何說的,現在見崔太醫招手,趕緊就走了疇昔。崔太醫身邊的藥童哼了一聲,在她過來之前叫著飛靈的名字跑疇昔找飛靈了。
道觀?
阿音呆了一呆:“榮妃?我不曉得。宮中現在兩位殿下,大殿下是榮嬪娘孃的孩子。二殿下是梅美人的孩子。三殿下現在兩個多月,是玉昭容所生。您說的榮妃……我不曉得。”
阿音有些謹慎地跟在前麵,出門的時候也冇有人過來講她不能出去,談天的人更是連眼神都冇有投過來一個。她莫名地就放鬆了下來。
劉姑姑一樣皺了皺眉:“陛下做事真是……”她們如許大膽地群情著宮中的陛下,阿音格外驚奇,中間童姑姑笑了起來:“好了好了,看你們將小女人嚇的。”
阿音見到崔太醫的時候非常震驚,對方見到阿音也有一頃刻的錯愕,隨後淺笑起來:“冇想到倒是能夠在這裡見到阿音女人。”他微微地笑了笑,“也是緣分。本來聽了宮裡頭的動靜還覺得就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