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哼!”
上弦月的月色,格外昏黃。
之前,但凡是妃嬪,皆可出入承乾宮。
為甚麼孫姑姑會自作主張去偷赫連緬?然後又拿赫連緬來威脅赫連遠?還說是她授意的?
一文心頭一凜,領命而去。
而他們,全都明裡或是暗中與安王府有所打仗!
“是!”
心中自嘲一笑,他寂然罷手,轉過身去,喉間涼薄的悄悄出聲:“本日之事,朕不怪你,回你的錦華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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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微微一笑,回道:“微臣收著呢!”
聞言,三文腳步一怔,回身看向赫連遠時,恰好聽一文問道:“皇上的意義是,本日之事,並非太後的手筆!”
聽赫連遠這麼說,一文沉默了下,摸索著問道:“既是如此,那皇上為何不揪出幕後黑手?”
不管阿誰女人獲得了多少。
即便在世人眼裡,她再如何得寵。
內心一個又一個的疑問,跟著那鞭撻聲,不斷的叩擊著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房,青蘿太後曉得她內心的疑問,跟著孫姑姑的死,已經冇有人替她解開,整小我彷彿失神普通,直勾勾的諦視著在三文鞭子下,垂垂不成模樣的麻袋和麻袋下不斷排泄的血水,胸悶至極時,忍不住趴在膳桌上嘔吐了起來。
陳鶯的寢殿,雖不及仁和宮間隔承乾宮比來,卻也不算遠,但是坤明宮便遠太多了。
孫姑姑用力搖著頭,神采錯愕的對青蘿太後道:“太後,奴婢曉得,奴婢今兒活不成了,但是奴婢還是想為您做最後一件事情!”
雲紫璃也曾無懼他的扼頸之威,亦是以如此果斷的眼神凝睇著他。
三文昂首看了赫連遠一眼,回身便要分開,卻又聽赫連遠淡淡說道:“罷了,不必去了,若朕所料不錯,現在她的家人,應當早已不知所蹤了!”
赫連遠冷哂一哼,腳步未停,語氣冰冷:“如果緬兒真出了甚麼事情,她們這會兒來請罪,又有甚麼用?”
三文點頭,皺了皺眉頭:“端方的很呢!”
一文亦步亦趨的跟從在赫連遠身後,遲疑說道:“方纔伶貴妃和如嬪娘娘,都到了承乾宮外,道是要跟您請罪!”
青蘿太後身邊,孫姑姑是最得力的人,兩人相處的時候也最長……現在那啪啪的抽擊聲,就像是抽打在青蘿太後的心頭,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但是,她已經好幾個月未曾見過親生兒子了,如果能夠見到他,倒也是一絲安撫!
如煙彈得一手好琵琶,在彈琵琶的時候,神情更是與雲紫璃有幾分類似,昔日的此時,他都會在錦華殿裡,聽如煙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