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舊吵醒了雲紫璃。
半晌兒,他苦笑了下,將手裡的酒杯,悄悄擱在桌上。
輕嗅了嗅酒盞裡的美酒,他順手將手裡的密摺丟在一邊,剛要就著酒香將飲下杯中之物,卻聽朗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王爺,紫衣侯求見!”
不過……
“你想要的?”
輕抬手,撫上她的側臉,感受動部下柔滑的凝脂,赫連遠眸色微閃,憶起她白日痛哭的模樣,貳心頭微疼,口中低低吟喃:“小丫頭……你到底讓我拿你如何辦?”
她燒了整整一夜,現在固然好些了,不過渾身高低還是痠疼的短長,阿媚身上是有工夫的,手勁兒天然不是杏兒能比的。
無瀾抬開端來,正對上赫連遠冰冷深寒的瞳眸,張了張嘴,竟也冷了俊臉,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道:“赫連遠,你聽好了,我不是心虛,而是怕你將她當作替代品,你莫要跟我說,你不會那麼做,這王府的望春院裡,就有個活生生的證據!”
不過……拯救之恩?
***
如果不體味他的人,看他笑,隻當他是真的高興,但無瀾曉得,他的笑容越是光輝,心境起伏就越大。
“來!”
本該被注滿的酒杯畢竟還是空空如也的,無瀾聽了杏兒的話,將手裡的酒壺放下,單刀直入的問道:“既是如此,你來見本侯,又想要如何?”
他與無瀾瞭解十幾載,知無瀾向來都不喜杯中之物,即便大要上看著他是在喝酒,酒杯裡盛的也必然不是酒。
見無瀾如此,赫連遠眸光輕閃,又沉眸看了無瀾半晌,見無瀾一臉安靜的神情,他臉上的緩緩勾起一抹含笑。
她覺得此行定會順利達到目標,卻從未想過會是麵前這類局麵。
是以,在無瀾決然回絕以後,她便也不再強求!
北國太子來了該住行宮驛館啊?如何住到端王府來了?
無瀾叫了他一聲,沉聲道:“你的阿誰她,是北燕人,可她不是,她是土生土長的吳國人,她有父母,有兄弟……”
酒杯下落,無瀾也已滿飲。
他帶著朗月大步向外,期近將跨出門口之時,卻俄然頓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再次出聲:“桃園乃是王府禁地,今後冇有本王傳召,紫衣侯還是不要隨便踏足的好!”
由著杏兒服侍著喝了湯水,她方纔躺下,便見阿媚手裡拿著一張拜帖進了門。看著阿媚手裡的拜帖,她輕挑黛眉,以眼神扣問。
四年前,他重傷返來,皇位已然易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