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下落，無瀾也已滿飲。

雲紫璃舒暢的喟歎一聲，未曾展開眼睛，聲音軟軟的，慵懶而好聽：“誰住出來了？”

“你曉得，我的氣力。”凝著赫連遠如星鬥般閃亮的鳳眸，無瀾成竹在胸的接著說道：“隻要你點頭，我能夠動用我能夠動用的統統，成為你最大的助力，如此……你想要登上吳國皇位，的確易如反掌！”

無瀾麵向赫連遠，輕抬手中酒杯：“這杯酒，我敬你！”

赫連遠擱筆，含笑看了眼本身的畫作，將筆擱下，昂首看向無瀾：“你三年不進我端王府，現在又是所為何來？”

“可貴見你如此俐落！”赫連遠輕笑著凝睇著無瀾，眸中光芒閃動，此中寄意不明。

輕抬手，撫上她的側臉，感受動部下柔滑的凝脂，赫連遠眸色微閃，憶起她白日痛哭的模樣，貳心頭微疼，口中低低吟喃：“小丫頭……你到底讓我拿你如何辦？”

“退下吧！”

雲紫璃展開雙眼，看向杏兒。

她在拈花宮多年，又在這暖園裡住了這麼久，如何冇傳聞過這端王府裡有藥泉？還就在近在天涯的鬆竹院？

無瀾端起酒杯送至嘴邊，抬頭將酒水飲儘，對赫連遠的問話不置可否，悄悄等候他的答案！

“北國太子？”雲紫璃挑眉，語氣裡充滿疑問。

“不怪王妃迷惑，關於這藥泉，奴婢探聽過了，府裡的人也都是不清楚的，不過宮裡的旨意說的是這鬆竹院裡有泉眼，隻需打通便可供北國太子療養身子！”

“這隻是你的意義。”無瀾不待杏兒把話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輕笑著問道：“你頭來侯府前，可問過王妃的意義？”

但是，他並不在乎。

“她不是？”

公然，鄙人一刻，赫連遠重重歎了口氣，目光平平悠然，卻有種讓人冇法忽視的力量：“她是我的，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罷休！”

是夜，雲紫璃用過晚膳，又看了會兒書，便又早早歇下了。

語落，不等無瀾出聲，杏兒回身向外走去。

他曉得，赫連遠此次，是真惱了他，不再拿他當兄弟了！

“金無惑？”

無瀾的話，說的明白。

她明顯是為了赫連遠一塊上好的端硯纔會下水的好不好？

暖園。

***

赫連遠聞言，冷嘲笑著，反問道：“你也說，她不過是個替代品，值得你如此嗎？”

來時，她一心隻想著無瀾跟雲紫璃熟稔，相處的極好，讓無瀾過府，隻想讓雲紫璃的表情好些，並未想到更多，現在想來，她此行確切考慮不敷全麵。